“不然呢?”
莫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平時沒什麼愛好,偶爾看看紀錄片,荒野求生的紀錄片裏,有很多關於求生的知識。
她的手很巧,很快就做好了一個類似於拖床的東西。
“好了。”
莫然拍拍手,把沈知循往上搬。
“雨太大了,你用包遮住頭頂,很快就能到樹洞那裏。”
莫然把背上的背包遞給沈知循,然後拉著拖吊結往前走。
沈知循太重了,路又泥濘,還有許多交錯的樹枝在地上,擋住去路。
莫然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沈知循拖到樹洞裏,把他拖進去之後,莫然又拿出沈知循喝完的礦泉水瓶,放在樹洞前的地上接水。
“你幹什麼?”
沈知循看著她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接點雨水,如果我們沒有等到救援的話,也不至於會渴死。”
弄好一切,莫然也鑽了進去。
樹洞很小,外麵濕漉漉的,但是裏麵居然異常溫暖。
兩個人擠在一起,動不了,卻也莫名溫馨。
外麵的雨依舊很大,看樣子也沒那麼快停下,搜救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莫然的心涼涼的,覺得很無助。
“在想什麼?”
沈知循半躺著,樹洞並不平整圓滑,躺著後背硌的慌。
“很難受嗎?”
莫然瞥了他一眼,把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後,又將背包放在了後麵,自己躺了上去。
“過來。”
莫然衝他伸出手,“你受了傷,睡會吧,說不定天亮了搜救隊就到了。”
“你
讓我躺在你懷裏?”
看著她的動作,沈知循笑笑,她現在的樣子,有種母性光輝,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又不是沒躺過。”
莫然倒是沒什麼想法,她完全是出於同情他,想讓他更舒服一點,僅此而已。
而且,兩個人靠在一起,會暖和些。
“我一個大男人,要躺也是你躺在我懷裏。”
話音剛落,沈知循已經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他的賽車服鼓鼓的,而且因為淋了雨,冰冰涼涼的,莫然靠在他懷裏,其實並不是很舒服。
“要麼你把衣服脫了吧。”
“莫秘書喜歡打野戰?”
“咳咳——”
沈知循的話差點沒把莫然嗆死,她抬頭看他,真搞不懂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他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
“沈知循,你在想什麼呢?”莫然蹙眉,“我隻是覺得你穿著這麼厚這麼重的衣服,會很不舒服。”
“我還以為你想對我做什麼。”
唇角微勾,沈知循抬手準備脫掉自己的賽車服。
想到了什麼,他瞥了莫然一眼,“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穿著不舒服,脫了。”
莫然是打算脫了外套來著,她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女人,拉開拉鏈就把外套給脫了。
她裏麵隻穿了一件灰色的背心,也是濕噠噠的,黏在身上,有點透。
手電筒亮著,沈知循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不該看見的。
不過莫然無所謂,就像他說的,他又不是沒見過。
莫然剛脫完,沈知循也把賽車服
給脫了。
莫然以為他的賽車服是防雨的,裏麵的衣服最起碼不會濕,可是沈知循裏麵的衣服也是濕的。
她湊過去,摸了摸他的胸膛以及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