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城有很多梧桐樹,在這兒開的法式西餐廳,因為有了這些樹木的加持,都顯得無比浪漫。
祁鶴本想帶莫然去他經常去的那些店,可又覺得那樣不好,便挑了一家平日裏自己一個人經常去的店。
進了門,侍應生就帶著他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很大,布置的很浪漫,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從莫然所在的位置看出去,能看見一大片的梧桐樹,樹枝上堆積著白白的一層雪。
莫然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一切,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她忽然有些喜歡這個城市了。
“祁先生,今天想吃點什麼?”
侍應生走進來,準備去把落地窗前的百葉窗放下來。
“你幹什麼?”
莫然眼前的風景沒了,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幾分。
“祁先生是公眾人物,是不可以被人發現的。這扇窗戶太大了,萬一有狗仔在外麵偷拍怎麼辦?”
侍應生是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莫然的錯覺,她隱約覺得這個服務員對自己有敵意。
“好吧。”
莫然懶得說話,她坐直身子,又變成有氣無力的樣子。
“別關。”
祁鶴不悅,來這裏就是放鬆的,這窗戶一關,連風景都看不見了有什麼意思?
“可祁先生,你每次來都關的。”
女服務員低下頭,說話時的語氣綠茶味十足。
莫然明白,她這是把自己當成假想敵了。
喝了口白開水,冷冰冰的,喝完更冷了。
“我每次來都關,並不代表這次也要
關。”
祁鶴看出她的心思,神情少有的不耐煩。
“換一杯熱水過來,這什麼天氣了,招呼客人,用的還是冷水?”
“我馬上換。”
服務員瞥了莫然一眼,那眼神裏全是不甘。
莫然將她的眼神盡收眼底,等她走後,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很少帶女生來這裏?”
“是從來沒有過。”
祁鶴說話的時候,還衝她拋了個媚眼。
“怎麼樣?感不感動?”
看著他的笑,莫然還是忍不住低下頭,他笑的跟蘇南星太像了。
每次看見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蘇南星。
鼻子一酸,莫然低頭,心裏有些難受。
“怎麼了?為什麼我每次笑的時候,你都這樣?”
祁鶴意識到不對勁,“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你怎麼知道?”
莫然抬頭,不置可否,“我有病,還挺嚴重的。”
“別開玩笑。”
祁鶴看她這樣,有些不舒服。
“我沒開玩笑。”
自己得了抑鬱症,是私事,並不想告訴一個即將不會再聯係的人。
莫然刻意換了個話題,她摸了摸肚子,“好餓,這裏的東西好吃嗎?”
祁鶴為人簡單,心思單純,莫然隻是隨意的找了個話題,他便立刻起身出門催促。
看著他的身影,莫然心裏不知是何感受。
不過認識了兩天而已,這人卻莫名的能給她溫暖。
太奇怪了。
“好吃嗎?”
全程,兩人都沒怎麼交流。。
莫然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專心致誌的吃著牛排。
看見她那樣,祁鶴也有些不忍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