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冷硬的背影，王琳心底湧起一股酸澀。
她抿唇，臉色越發的難看。
大年三十這一天，王苑一大早就接到了莫問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見莫問謾罵的聲音：“你死到哪裏去了？不想活了是不是？大過年的，你不在家裏待著，亂跑什麼？老子早飯還沒吃，趕緊給我回來！”
王苑放了外音，莫然冷靜的聽他罵完，將手機拿了過來。
“莫問。”
“莫然，你敢這麼叫我？”
莫然的聲音，莫問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你把你媽帶到哪裏去了？趕緊給我帶回來！餓死了老子，老子讓你們死！”
他應該是喝醉了，一晚上沒回去，不然不會到現在才打電話過來。
王苑的臉色很難看，她想開口說話，卻被莫然用眼神製止。
“你現在來街角那家咖啡店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去什麼咖啡店？什麼意思？你媽不回來還在外麵待著幹什麼？”
“你來就知道了。”
莫然將電話掛斷，王苑有些擔憂，“然然，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姐，要麼我陪你去？”
莫念坐在旁邊，慢悠悠的開了口。
其實她也不喜歡莫問，莫問這些年
對她也不好，她覺得有這個爸簡直就是個累贅。
“好。”
莫然沒有拒絕，有個人在旁邊幫忙，可能這件事會更容易解決。
她們打了車，很快就到達咖啡廳。
來的時候，莫問已經在了。
他點了很多吃的喝的，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莫念看見他這樣，眉頭皺成“川”字。
“真是丟臉，你信不信，待會兒這些都要你來付賬！”
“進去吧。”
莫然沒什麼反應，她走到莫問麵前，什麼都沒說，直接坐了下來。
看見她來，莫問一邊囫圇吞棗，一邊模糊道：“然然，念念，快來吃，怕你們餓了，給你們點了你們最愛吃的點心。”
聽了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慈父。
莫然隻是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從包裏拿出文件，推到他麵前。
“我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簽了這份文件。”
“什麼文件？我吃完再說。”
吃東西的間隙，莫問瞟了一眼。
隻是一眼，他就差點跳起來。
“這是什麼？離婚協議書？誰要跟我離婚？你媽？”
“對，我媽要跟你離婚。”
從始至終，莫然的臉上都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極其平靜。
可這種態度卻徹底激怒了莫問，“死丫頭，你憑什麼替你媽來跟我離婚？那個賤女人呢？死到哪裏去了？你叫她出來！出來親口跟我說！”
他的動靜太大，惹得周圍人都回頭看他。
“你如果想讓人看笑話的話，聲音可以再大一點。
”
莫然淡漠的瞥著他，“最好讓全咖啡廳的人，都知道你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