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眼底的厲色，莫然心底一沉，隻覺得喉嚨發酸，指尖一片寒意。
“沈知循，你答應過我，會答應我的條件。”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像個機器人一般的重複。
她清冷孤傲的表情徹底激怒他，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顎，冷聲道：“莫然，在你心裏我是什麼？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說讓，就可以讓給別人的！”
他深邃的眸子就在眼前，莫然抬眸，忍著下顎傳來的劇痛，迎上他的視線。
“我從來都沒有擁有過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讓？”
仰頭盯著他，莫然的語氣從容，“沈知循，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你跟仲雅，卻從小指腹為婚。誰更適合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這些話，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沈知循凝視著她，譏諷道：“我隻想知道，這三天我是不是在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男人的眸子裏掠過一抹異樣，莫然從沒看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失落的，悲傷的，還夾雜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莫然緩緩拉開他的手，壓抑住心底的悲傷。
沉默良久，她才緩緩開口：“是，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蘇南星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他走了。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包括你。”
她殘忍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刺進他心裏。
心房處一陣收縮，沈知
循臉色幾變，半晌，男人點點頭，嘴角的笑容譏諷。
“嗬嗬，好！”
他退後幾步，一邊笑一邊點頭。
“好，莫然。”
說完，男人扭頭，頭也不回的拉開包廂門走了。
臨走前，他還吩咐服務員，替莫然準備創可貼。
看著他冷硬的背影，莫然心底的悲傷徹底噴湧而出。
她跌坐在沙發上，淚水瞬間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她不想弄成這樣的，為了王苑，她沒有別的辦法。
“莫小姐，您的腿流血了，沈先生吩咐我們替您處理一下。”
服務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眼前的女人。
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是看著這一地的狼藉，想必事態嚴重，還是小心為妙。
莫然怔了怔，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沈知循還會注意到自己的腿受傷了。
心口狠狠揪了下，莫然搖頭：“不用了，我傷的並不嚴重。”
“可是，這是沈先生的命令，我們不敢不聽。”
服務員不願意離開，莫然也沒辦法，隻好點點頭，“好，謝謝。”
莫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她失魂落魄的在路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於到了家。
回家後，她躲進了房間，任憑莫念怎麼敲門也不開門，甚至連話都不肯說一句，飯也不願意吃。
實在沒辦法，莫念叫來了祁鶴。
看著緊閉的房門，祁鶴蹙眉，“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晚回來就這樣了。”
莫
念看著漸漸冷掉的早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昨晚到現在，莫然都沒有出來吃飯。
莫念實在猜不透她發生了什麼，明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和沈知循約會，怎麼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