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為呂思海的原因,沈芙蕖被周意芳霸淩過。
周意芳在上學放學的路上堵她,扇她耳光;在學校裏,將沈芙蕖的書包偷走扔掉……
那段時間,芙蕖是真的過得生不如死。
不過,周意芳的霸淩,戛然而止。
後來,芙蕖知道,是呂思海去找了周意芳。
那個時候,呂思海是真的喜歡芙蕖。
呂思海是周意芳的白月光,周意芳對他,懷著一種殉道者的熱情。
不知道呂思海給她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總之,周意芳不再霸淩芙蕖,甚至,後來偶爾碰到,還會禮貌性地點點頭。
不過,李紅霞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像李紅霞這種,容貌不出眾,成績不出眾,窮得叮當響的農村女孩,天然的,成了霸淩者的靶子。
周意芳在沈芙蕖這邊吃的癟,自然是要還給李紅霞的。
法律?法律管得了我?
而且,我又不打她,她身上,一絲半點的傷都沒有,那能叫欺負她?
周意芳這個傻大粗笨,還是有一點小心機的。
中午,周意芳來到女生寢室,她不是住校生,但是,寢室裏,永遠有她的位置。
周意芳來到李紅霞對麵的床位,往床上一躺,脫下了鞋襪。
體育生的鞋襪,是個什麼味道,從附近床位女生皺起的眉頭中,已經嗅到了那股逼人的酸爽。
“李紅霞,過來!”周意芳大吼一聲。
李紅霞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周意芳身邊,跟個小丫鬟一般地垂手站立。
周意芳將臭襪子往李紅霞身上一扔,道:“去,把老子襪子洗了。”
李紅霞悄悄地鬆了口氣。
幫周意芳洗襪子,對她來說,已經是解脫了,隻要離開周意芳的視線範圍,她可以洗一中午的襪子,把周意芳這雙穿得發黃的襪子,洗得雪白!
李紅霞撿起襪子,如釋重負一般,想要出門往水房去。
“站到起!”周意芳叫住了她,“哪個喊你現在去洗?”
“順序搞懂沒有?”
“老子昨天沒洗腳,腳不舒服,過來,幫我洗腳!”
李紅霞隻好退回來,抖抖索索地,從床上拿出了腳盆。
“拿腳盆做啥子?”周意芳冷笑道:“老子今天要享受下特殊服務。”
“李紅霞,你個龜兒來給我舔!舔幹淨!”
縣城中學的女生寢室,一個大寢室,住了十幾個女孩。
周意芳進來之前,這些女孩,有的在看書,有的在寫作業,有的躺在床上休息,各忙各的事,一片和諧。
周意芳進來之後,女孩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生怕發生一點點聲音,把周意芳的火引到自己身上。
此時,整個寢室,安靜到隻剩下風的聲音。
門外,其他寢室女孩們經過時發出的說笑,和寢室中地獄般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紅霞拿著腳盆,立在周意芳的麵前,低著頭,忍不住,發出了低聲地啜泣。
“哎呦喂,李紅霞,你咋又是這副哭唧唧的樣子嘛!”周意芳大力捶打著床板。
“我打你了嗎?我欺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