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麗麗就這樣抱住沈芙蕖,站在校門口的路邊上,哭得稀裏嘩啦。
周六下午,出校門的學生非常之多,見兩個漂亮到校花級別的女生,抱頭痛哭,無不側目,有的男生,幹脆就停下腳步,在一旁“觀摩”美女落淚。
沒辦法,謝青川隻好就近將幾個人,帶到了春陽飯店,要了一個包間。
上次這幾個漂亮的高中生,要了個包間,點了一大桌子硬菜,已經給春陽飯店的服務員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一次,這幾個漂亮的高中生又來了,又是要一個包間,而且,又有一個女生,在抽抽搭搭!
這幫學生,還真是故事多啊!
菜品陸陸續續地上桌,這一次,謝青川成為席間最為健談的人。
他沒有說一句曹勇的不是,也沒有安慰汪麗麗。
他滔滔不絕的,是他在全國各地,特別是在省城的所見所聞。
“哎,你們知道嗎?省城有一種雙層的公交車,我每次都喜歡坐到二層的第一排。”
“坐在二層看風景,特別舒服,有的時候,伸手出去,還能抓一把路邊樹上的花呢!”
“我有一次啊,做火車去北京,路過秦嶺,你們知道嗎?我的耳朵,突然什麼都聽不見了!”
“一直嗡嗡嗡地叫,過了好久,才恢複過來。”
……
謝青川是個富二代,但是,他是一個非常非常低調的富二代。
芙蕖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的這些事情。
不過,沈芙蕖也明白,這些話,是說給汪麗麗聽的。
南嘉縣城,太小了,外麵的世界,才精彩。
汪麗麗,你的世界,不是那個肮髒的錄像廳,去省城吧,去京城吧,去更廣闊的世界吧!
沈芙蕖是重生的人,這些見聞,她當然知道,不過,她還是和周光明一起,隨著謝青川的講述,發出一聲聲的驚呼。
“汪麗麗,你知道嗎,省城已經沒多少錄像廳了。”謝青川望向汪麗麗,終於扯到了正題上。
謝青川的口才極好,講述他的所見所聞,栩栩如生,十分生動。
其實,汪麗麗也聽得入了迷,早就停止了哭泣。
“那省城的人,平時看什麼?都是去電影院?”汪麗麗問道。
謝青川微笑著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盤子,道:“看這個?”
“這是什麼?看盤子?”汪麗麗眼角的淚花還沒有幹,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不是看盤子,是看碟子!省城的人啊,現在都在看鐳射影碟機,圖像比錄像可清晰太多了!”謝青川說道。
言下之意,曹勇那生意,做不久了。
沈芙蕖在心中暗暗地讚歎:“謝青川是 一個字沒提曹勇low,可句句都在說曹勇low。”
“汪麗麗若是還沒有什麼觸動,那真是枉費他這一番苦心了。”
汪麗麗仰天長歎一聲道:“哎,我命苦啊,哪像你啊,謝公子。”
芙蕖拉住汪麗麗道:“這個世界上,像謝公子這般好命的有幾個啊?”
“我命好嗎?爸爸去世,和媽媽相依為命。”
“周光明命好嗎?家在那麼遠的山溝溝,一年也回不來兩次家。”
“但是!”芙蕖端起手中的茶杯,高高舉起,道:“來,咱們四個,以茶代酒,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