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就是那樣,不論你是否選擇自證清白,它就在那裏,不離不棄。

對於廣大置身事外的吃瓜群眾來說,謠言往往比真相更讓人著迷。

劉合彩在縣招待所門口打鬧一場之後,南嘉縣的街頭巷尾,又有了新的談資。

“哎呀,據說昨天晚上死在陵江的那個人,就是醫院開救護車那個,和早先縣醫院遭抓起來的牙科醫生的案子有關係啊!”

“是啊,說是私下裏藏了不少的錢呢!”

“縣醫院的水,這麼深啊?”

“那縣醫院的郭院長,脫得了幹係?”

“我說啊,怕是脫不了,據說劉合彩去找縣招待所鬧,就是他指使的呢!”

……

這正是芙蕖喜聞樂見的效果。

晚上回到五星酒店,大家照例又聚集在謝洪運的辦公室交流信息。

關於秦大軍的死,消息還是比較密集的。

初步的屍檢結果顯示,秦大軍的身上,除了滾落河堤時在後腦勺上並不致命的磕碰傷,沒有其他的傷口,因此,初步判斷,秦大軍死於中毒。

但是,到底是中的那種毒物,毒物的劑量是多少,縣公安局沒有這樣的檢驗能力,樣品已經送往上一級公安機關。

通過對陵江邊漁民的走訪,有漁民目擊到晚上十點鍾左右,一個體貌特征和秦大軍十分接近的人,獨自一人往摸魚口方向去了。

夜幕之中,看不清臉色,不過,那漁民表示,從秦大軍的步態看,走得比較平穩,並沒有明顯的中毒跡象。

難道說,秦大軍中毒,是在他到達摸魚口之後?

秦大軍三更半夜的,去摸魚口做什麼?

又是什麼人,用什麼樣的方式給他下的毒?

“那還有沒有人看到,除了秦大軍,當晚還有什麼人去過摸魚口?”謝青川問道。

“這個就沒有人記得請了。”鄭律師回答道。

“摸魚口那麼荒僻,也沒有人整天盯著,而且,除了那條小路,乘船也是可以達到摸魚口的。”

“就是不曉得這個秦大軍,到底把錢藏到什麼地方了。”謝青川說道。

“如果能查到他有大筆來源不明的收入,說不定可以把他和倒賣麻醉藥品的案子聯係上!”

“放心吧,我已經向公安局熟悉的警官提起過秦大軍這幾年倒賣普通醫用物資的事了。”鄭律師說道。

“這次這個案子,是省廳督辦的,南嘉縣公安局自己也急得很,相信他們會順著這條線追查下去的。”

“那我們老朱,好久可以放出來呢?”陳秀著急地問道。

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朱誌軍了,朱誌軍這個人,性格有些軸,不會服軟,不曉得他在裏麵,會不會遭到欺負。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陳秀的心中,都是十分的難受。

“朱醫生,可能暫時還出不來。”鄭律師說道。

“我剛才也說了,這個案子,是省廳督辦的,既然是督辦,縣公安局,總是要給個交代的吧。”

“牢裏關著個嫌疑犯,總還是可以說是有所進展,要是連嫌疑犯都沒有一個,沒法給省廳交代啊!”

看到陳秀眼眶發紅,鄭律師安慰道:“不過我相信也快了。”

“秦大軍這條線,已經是明牌,警方順藤摸瓜,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賣家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