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櫻是怎樣的人,其實江建國一直都知道,他隻是和所有護短的父母一樣,不願意正視。

他寧願相信,江如櫻隻是“生病了”,隻是被謝青川他們,逼得太狠了。

“爸爸,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過得好嗎?”江如櫻說道。

“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遇到祝曉山,你覺得,我能夠過得好嗎?”

江建國低下了頭,他和女兒都明白,江如櫻說得沒錯,遇到祝曉山,和祝曉山在一起,是江如櫻最好的選擇。

“你可以改的,小櫻。”江建國拉住江如櫻的手說道。

“等爸爸掙到錢了,帶你去看醫生,你可以改的。”

“改?怎麼改?改成什麼樣子?”江如櫻冷笑。

“還是像從前在南嘉縣那樣?”

“做人人都喜歡的乖乖女?”

“可是,你也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多累!”

做乖乖女,壓抑著自己黑暗的本能,哪有和祝曉山在一起如此肆意痛快。

“小櫻,你說祝曉山和你一樣,他怎麼和你一樣?”江建國終於發出了靈魂拷問。

“你們倆在一起,做了什麼?”

江如櫻和祝曉山在一起做了什麼?

他們隻是在肆意地發泄自己的欲望,從精神,到肉體,不受任何約束。

欲望的閘門一經打開便如滔天洪水,江如櫻和祝曉山浸潤期間,欲仙欲死。

祝曉山租的這座農家小院,雖說遠離人群,但是離大路比較近,總是有些車輛來來往往,祝曉山幹脆把操作台搬到了地下室。

從前,祝曉山搞他那特殊的癖好,孤零零的一個人。

當令他著迷的死亡的過程結束之後,祝曉山便如吸毒的癮君子,從刺激品帶來的奇幻中醒轉,快感散去,隻剩下心中更大的黑洞和無盡的空虛。

如今,他有了紅顏知己江如櫻。

江如櫻麵不改色地看著他解剖活生生的貓狗,笑顏如花,嫋嫋婷婷,時不時地,還可以在他的指引下幫忙傳遞器械和藥品。

這個過程,讓祝曉山更加興奮了。

他甚至會一邊解剖一邊為江如櫻講解,仿佛他是個傳道受業的老師,而江如櫻,是他鍾愛的關門弟子。

活體解剖,已經成了祝曉山和江如櫻的前戲。

祝曉山再也不會在死亡的過程結束後感到空虛,因為,在快感結束之前,他們已經開始尋找另一種快感。

祝曉山和江如櫻在充盈著濃重血腥味的地下室交纏喘息,野獸一般地瘋狂。

彼此探索著肉體最純粹的快感。

……

當然,祝曉山也會饒有興致地看江如櫻用她的方式虐殺動物。

“毫無技術含量啊。”祝曉山搖搖頭笑道。

“沒技術含量?要不你來試試!”江如櫻拎著燃燒的貓兒,嬌笑著說道。

火焰“騰”地燃燒,江如櫻適時地鬆手,慘叫聲伴隨著無助的撞擊聲,從桶中傳來。

江如櫻擁著祝曉山,雙眼放光,一起盯著在鐵桶中掙紮慘叫的貓兒。

這鐵桶,是祝曉山找人定製送給江如櫻的,說它是桶,不如說是一個粗一點的管子更為貼切。

這鐵桶,可比江如櫻從前在南嘉縣時,偷偷摸摸去南郊找別人雪地裏熏臘肉的坑洞,或者做賊一樣到她外婆老屋裏的灶台好用多了!

燃燒的貓兒被扔進桶裏,更本不用擔心會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