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江如櫻和喬振銀的工作,非常不順利。
南嘉公安局出動了大量的警力,逐一排查南嘉大大小小的旅館,但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輛豐田車,被他們遺棄在一家叫住“夜巴黎”的小旅館附近,通過詢問“夜巴黎”的老板和客人得知,江如櫻他們從陵江飯店退房的當天,確實有兩個不管是外形特征和口音都和江如櫻、祝曉山高度重合的男女入住,但是,三天前,他們已經退房了!
狡猾的狐狸,再一次在獵人出動之前,逃之夭夭。
江如櫻和喬振銀,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派往南都市的那一隊民警,在南都的中大醫學院,倒是很順利地見到了祝曉山。
麵對民警的詢問,祝曉山表現得十分淡定,聲稱自己一直沒有離開過南都市,至於沒有到學校的那兩個星期,是因為自己生病了不舒服。
祝曉山還出示了自己生病住院的證據。
民警又到祝曉山住院的那家昂貴的私立醫院調查,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證明祝曉山所言非虛,而且,還出示了祝曉山住院期間的完整病曆!
祝慶芝在南都的勢力,太強大了!他本來就是黑道起家,作偽證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信手拈來。
這家私立醫院,其實就是祝家的產業,讓拿著高薪的醫生護士為祝曉山作偽證,還不是祝慶芝一句話!
八十年代,車站並沒有監控,民警也根本無法證明祝曉山到過南嘉。
祝曉山到了南嘉之後,留了個心眼,出入都戴著蛤蟆鏡,衣著發型,也和他在中大時的風格截然不同,至於陵江飯店那些服務員的證詞,祝曉山的律師,用一句認錯人了,便輕描淡寫地打發掉。
當民警問到江如櫻時,由於江如櫻和祝曉山,一起接受過電視台的采訪,祝曉山賴不掉。
祝曉山並不否認他認識江如櫻,他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笑道:“江如櫻?我祝曉山身邊,缺女人嗎?”
“你們怎麼會天真地以為我會為了這麼個鄉下柴火妞千裏迢迢去你們那破地方?”
“她不過是在我那小動物保護中心打過一段時間的工,我生病後,她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民警又通過江建國在南嘉的同學的提示,走訪了他在南都供職的報社老板。
這才了解到,江建國在半個多月前,因為車禍去世,而杜老板的報社也被人舉報非法出版而被關停!
一切,都偽裝得如此天衣無縫!
線索,似乎戛然而止!
難道江如櫻和喬振銀,真是聽到了風聲,害怕受到法律的製裁,逃離了南嘉?
並沒有!
江如櫻和喬振銀,如同耗子一般,潛伏在喬振銀用別人的身份證租來的一間民房裏。
祝曉山離開南嘉後,江如櫻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形象。
原本那充滿女人味的波浪卷長發,剪成了八十年代流行的“男孩頭”,性感的緊身裙和高跟鞋,則換成了寬鬆T恤,牛仔褲和白球鞋。
江如櫻還給自己,買了副平光的黑框眼睛戴上,再背上個大書包,書包裏揣個隨身聽,耳朵上掛著隨身聽的耳機,這副模樣,和南嘉市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有什麼兩樣。
江如櫻,還一改自己那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起了南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