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國的時間差,打得剛剛好!
當警方設置好路卡,開始對來往車輛進行盤查,當謝洪運手下的人,開始在從南嘉和各個郊區開展地毯式的搜索,並將五星酒店的謝老板,重金懸賞本案線索的消息散布開來的時候,蘇玉國已經處理好麵包車,經山上的小路離開灶台鄉,騎著自行車,順利抵達南嘉市。
他騎著他那輛破破爛爛的二八圈自行車,戴著已經起了毛邊的寬簷草帽,穿著洗得發黃的白布褂子和藍布長褲,背著個老古董一般的軍用挎包,黝黑粗糙的皮膚上,有一些被植物劃傷的淺淺的傷痕。
這些傷痕,是他在後山騎車時,被擋住小道的野茅草和樹枝劃過留下的。
不過,在路人的眼中,這便是一個常在地裏勞作的普通中年莊稼漢的樣子。
蘇玉國,大搖大擺地在南嘉滿大街的警察麵前騎著車路過,沒人會攔下他這樣一個為生活奔波的漢子。
蘇玉國如約來到了他和喬振銀越好的華興街周火旺火鍋店。
時間尚早,火鍋店中,並沒有什麼客人,蘇玉國來到包間,喬振銀和江如櫻,已經坐好等著他了。
蘇玉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如櫻,他和喬振銀是老熟人,和江如櫻,還是第一次見麵。
這,就是喬振銀口中所說,搞出這麼大陣仗,火燒罐頭廠宿舍,燒死張玉清,撞死陳強,綁架陳秀,並非要置兩個高中生於死地的幕後主使?
這姑
娘,頭發短得跟個男娃娃似的,戴副黑框眼鏡,穿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分明就是個在校讀書的乖學生形象啊!
和喬振銀坐在一起,乍一看,就是父親和女兒的關係。
她,會有這麼狠的心和手段,讓喬振銀心甘情願受她差遣?
不過,作為一個頂級的殺手,蘇玉國早就明白了不該他知道的就不要多問的道理,向喬振銀和江如櫻點點頭,默默地坐到了二人的對麵。
菜已經點好了,江如櫻已經吩咐夥計,沒什麼事情不用進來。
“打算咋個處理?”蘇玉國燙了一片毛肚塞進嘴裏,悶聲悶氣地問道。
“你帶我去灶台鄉,我放火燒死他們。”江如櫻說道。
蘇玉國抬頭看著江如櫻。
小姑娘的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一雙眼睛,晶亮晶亮,仿佛沒有見過任何人世的苦楚哀愁般清澈。
這又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嗎?
和那兩個高中生鬧矛盾,非要弄死人家?
她以為殺人放火是過家家?
“到處都是警察,車子過不去!”蘇玉國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是咋個過來的?”江如櫻咄咄逼人,不過,臉上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神情。
“走後山,有條沒人知道的小路。”蘇玉國回答道。
“不過,難走,茅草割人,還有蛇。”
蘇玉國言簡意賅,總之,這條路,我可以帶你去,你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敢走嗎?
“好!你帶我去!”江如櫻沒有半點猶豫。
蘇
玉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認認真真地看著江如櫻,又轉頭看向喬振銀,想讓喬振銀拿個主意。
喬振銀,一直在專心地吃著碗裏的東西,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樣。
蘇玉國沒有立刻答話,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時候回去,等於是自投羅網,這江如櫻,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嗎?
他蘇玉國,已經逃亡了五年了,他可不希望為了這個事情,把自己搭進去。
“你將我帶到灶台鄉便是,你可以轉頭就走,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我。”
江如櫻似乎看出蘇玉國心中的猶豫,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股殺氣,在她漂亮的眼睛裏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