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當然不願意為官府做什麼事,不過是以進為退罷了。不過若是真讓她做些什麼,她也不會拒絕,主要是不敢。
何月一開始想見王婆子更多的是好奇心作崇,不過此時,她卻忽然問道,“我最近在查蒙麵淫賊,你老人家見多識廣,能不能說一說你的想法。”
王婆子認真地想了想,語出驚人道,“我覺得蒙麵淫賊不是個男人,他不行。”她頓了頓補充道,“大人,是你讓我說一下想法的,我就這麼想了……”
“我沒怪你的意思。”何月有些哭笑不得,追問道,“你這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王婆子嗤之以鼻地道,“我聽人說有好幾個女子遇到他後,就受了點驚嚇,別的什麼事都沒有。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王知禾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哎呀,知禾啊,老婆子我有口無心,沒別的意思,你可不要往心裏去。”王婆子說完又轉向何月道,“大人明鑒,我可沒有幸災樂禍,我對那些女子的遭遇同樣深感痛心。”
王知禾忍不住道,“那你還說那樣的話。”
“年紀大了,腦子不靈光,不過老婆子我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怪異的案子。”
何月謝過她之後,帶著王知禾出來,對她道,“
你那天送完漿洗的衣物,是從原路回家的嗎?你在哪遇襲的,帶我再去看看。”
王知禾順從地點點頭。
案發現場她自然是去看過了,不過跟著王知禾再從頭走一遍,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她覺得這案子應該很快就能破了。
最後,她再次去見了那位救人樵夫。
樵夫見到何月前來,有些慌張,“大人,還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何月徑直往裏頭走,“有件事要再同你確認一下。”
“什麼事?”
樵夫連忙跟在後邊回了自個院子。
何月轉過身來,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道,“蒙麵淫賊是王知禾的相公,張定。”
樵夫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結結巴巴地反駁道,“怎麼可能呢,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哪有男人會這樣對自己媳婦,這絕對不可能。”
何月冷笑一聲,“沒怎麼不可能的,他在外做工,一定聽說了王婆子做的一些不太幹淨的事,所以非常反感兩人有來往。可王知禾為了貼補家用,不得不違背他的心意,他幹脆就裝成蒙麵淫賊嚇唬她,這樣她就不敢再出門了。”
樵夫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論,“不會的,那後來他為什麼還要去坑害其他人?他那人老實本分,膽子還小,一定不會是他。”
何月道,“我問你,他是不是身高約七尺,體形偏瘦。你那天跟我說起,覺得他背影有些眼熟的時候,是不
是就已經懷疑他了,可是你不敢相信這一切,所以一直將這事憋在心裏,我說的對吧?”
樵夫驚駭地後退兩步,“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