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上了車,朝著關內侯府而去。
消暑宴顧名思義就是為了解暑熱而設,所以宴會設在花園裏,男女眷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女眷這邊人多些。有個人工湖,在湖上的的小橋旁走動間,有涼風習習,涼亭裏還擺著一些瓜果冰飲,女子們聚著一邊吟詩作對,很是愜意。
男眷那邊據說也有個池塘,還有假山流水,景致完全不同。
何月在花園裏逛了一會兒,直至見到徐幼沅和一個婦人說完話,於是走過去見禮,“平陽伯夫人安好。”
“你是?”徐幼沅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生得十分美麗,眉眼清冷,氣質高潔。按理說這樣的女子隻要見過一次必定印象十分深刻才是。
“我姓何名月,蘇州人士。”
徐幼沅更疑惑了,“你找我有事?”
何月點頭,“夫人可否隨我到旁邊一敘。”
徐幼沅猶豫了兩息,還是同意下來,兩人走到了湖邊的一棵柳樹下方,避開這府裏的丫鬟,又遠離人群。
“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
何月單刀直入,“夫人還記得半月前在東直街驚馬一事嗎?”
徐幼沅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何月微微一笑,“夫人不必緊張,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全程。我想跟夫人確認一下,那匹馬是不是被人下了藥才突然發狂?”
徐幼沅眼裏閃過一抹憤恨,轉瞬之間就消失無蹤,她對何月道,“這是我們平陽
伯府的家事,恕我無可奉告。”
“夫人難道就任由一個妾室騎在頭上為所欲為?你難道沒有想過,你們窮盡了珍稀藥材,你女兒的身體還是一直沒調養好?你難道沒有想過,你成婚多年,隻誕下一女,後來喝盡了生子湯藥,卻一直再無所出?”
徐幼沅內心如驚濤駭浪般,死死地盯著何月,“你到底是誰?都知道些什麼?”
“你出事之時,還發生了一件事,我未婚夫被一群黑衣人當街刺殺!我懷疑對方利用驚馬製造混亂,是一石二鳥之計。幕後黑手的勢力超出你我的想象,我想與你合作,將那人抓出來。”
平陽伯夫人自然知道當天黑衣人行凶之事,隻是她認為那隻是巧合,黑衣人要對付的也不是她,所以並沒有想過要去調查黑衣人的身份。
現在聽何月這麼一說,她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柳如琴背後還有一個勢力強大的人,那她和女兒的後半輩子都不能安然度過了。
“我可以和你合作,你需要我做什麼?”
何月道,“府外的事情我來查,你隻需監視她在府內的一舉一動即可,包括她身邊的丫鬟,都要盯緊。”
“我們怎麼聯絡?”
“你若是想傳遞的信息,就到後花園靠近外牆的地方,那裏有棵樹,你將紙條埋在樹底下即可,我自會派人去拿。”
“好。”
兩人商定後,就各自分開了。何月其實並不確定黑衣人的幕後主使與
柳如琴有關,隻是若平陽伯府能插手的話,興許能揪出對方的狐狸尾巴。
她雖身在大理寺,但如今才來京城不過月餘,根基尚淺。有些方麵的東西她暫時還是接觸不到。
前邊一堆千金小姐在比賽琴棋書畫,崔佳蕊見到她走過來,就極力地慫恿道,“何小姐,好不容易來一次,你要參加啊,我給你報名了。”
何月麵無表情地問,“你都不知道我會什麼東西,就敢給我報名?”
崔佳蕊覺得自己真是為她操碎了心,“沒關係的,若琴棋書畫你都不會,作一首詩就行,要不我幫你想一首,你上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