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搖頭,“奴婢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沒有跟夫人說實話。”
何月擺擺手,讓問盞將她拉下去關押,重新換鳶尾上來。
“鳶尾,你家小姐與二皇子是如何相識的,你可知曉?”
鳶尾仿徨地抬起頭,一瞬間就明了怕是鈴鐺什麼都招了,於是也不再掙紮,“小姐是在消暑宴上與二皇子相識。”
何月疑惑地問,“你家小姐參加消暑宴是陳珂帶去的,還扮做對方小廝,應當與陳珂形影不離才是,她是怎麼與二皇子相識的?”
鳶尾呆了呆,“奴婢不知,不過奴婢可以肯定在那之前,小姐與二皇子是毫無交集的,自參加消暑宴回來後,就接到了二皇子的邀約。”
何月再問,“你有沒有聽你家小姐提過她為何跳進池塘?”
鳶尾看了看左右,眼神糾結,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何月:“你家小姐都死了,到了這份上,你還想替她隱瞞什麼?”
鳶尾咬了咬牙,“小姐當時跳水是自盡。”
何月一驚,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你為何如此說?”
鳶尾吞了吞口水,“小姐當日落水被表少爺送回府,是奴婢侍候她沐浴更衣,過程中發現她身上有不少淤青,奴婢非常害怕,就告訴了夫人。小姐跟夫人解釋,說是裴公子救她時,動手動腳造成的,可奴婢總覺得不對。
後來,她與二皇子見麵的時候,奴婢聽到她說了一句:當時就不想活了。”
何月道,“她當時身上的淤青重嗎?為何仵作驗屍時並未發現?”
鳶尾臉色難看,“大人,這個不好說。”
何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實話實說就是。”
鳶尾難以啟齒地道,“大人,你饒了奴婢吧,求你了。”
何月一頭霧水,“你殺的人?”
鳶尾瘋狂搖頭,“不,不是奴婢。”
何月很想翻白眼,不過礙於現在的身份,她強行忍住了,“不是你殺的人,你求的哪門子饒? ”
鳶尾癱坐在地,“大人,奴婢沒辦法,奴婢實在沒辦法……”
何月失去了耐心,對拿雲道,“你將剛才鈴鐺沒吃完的爬蟲拿出來,給她喂幾條進去,讓這些蟲子慢慢將她五髒六腑給吃個幹淨!”
拿雲上前將盒子放到鳶尾麵前打開,一條條蠕動的小蛇紛紛抬頭爭先恐後地朝外頭吐著信子,看得她頭皮發麻。
“不,不要,奴婢說,奴婢說實話。”
何月示意拿雲先讓過一邊,然後道,“本官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還支支吾吾說得不清不楚,就不要怪本官無情了。”
鳶尾癱軟成一團,冷汗浸濕了衣裳,她有氣無力地道,“大人,奴婢交代,都交代!我家小姐……她,她可能有了。”
何月眼神一厲,“有什麼了?”
鳶尾已將心底最大的一個秘密說出來,“小姐這個月的月信沒來,應是有了身子。”
何月內心震驚,麵上卻沒讓人看出來,“這是
你的猜測?還是你家小姐偷偷請大夫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