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人,送到這裏就可以,你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老朽先行告辭。”大夫說完,就自行出了門。
喬成不解地看向何月,“你要見我母親?”
何月頷首,“大人可否行個方便?”她倒是想見王氏呢,可人家不是還沒醒?
喬成按捺住滿心的疑慮,對何月道,“我母親這段日子一直臥榻,精神頭不太好,你就不要將開棺之事告以她了,我怕她承受不住。”
何月了解地答應下來,“我知道,喬大人若不放心的話,可以在一旁聽著就是。”
喬成自是求之不得,並不推卻,算是默認了。
兩人走到了老夫人所住的屋子,讓丫鬟進去通稟之後,就先在花廳那等著。過了好一會兒,裏頭出來個小丫頭,對兩人道,“老爺,大人,可以進去了。”
喬老夫人果然臥病在床,不過此時已是稍微收拾了一番,勉強可以見客,她看到何月進來,灰暗的神色不由得亮了一下,內心歎道,好一個漂亮的小女子。隨即想到自家已香消玉殞的孫女,那灰暗又重新占據了雙眸。
“老夫人可好些了?”
“好多了,再養養,說不得過些日子就能下床走動。”
何月就很自來熟地坐到她床邊的小凳子上,閑聊般地拉起她的手道,“老夫人,我想問你幾件事,可以嗎?”
老夫人瞬間就想起了最疼愛的孫女,她另一隻手拍了拍何月的手背,目露慈愛地道,“你盡管問,
老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月對杵在一旁的喬成視無不見,溫聲對老夫人道,“喬家大姐兒出嫁後,是不是不常回來了?”
老夫人麵色一變,將手抽了回去,對何月道,“你提那個白眼狼幹什麼?她嫁出去以後,就忘了娘家,逢年過節都不肯邁進家門一步,就連她的妹妹出了事,她都不願回來看看!”
何月並不介意她的態度,而是繼續道,“她是不是很恨你們?”
不等喬老夫人搭話,喬成在一旁忍不住了,“何大人慎言,我們是她的血肉至親,她怎敢忤逆?不過是小時候嬌寵太多,縱得她有些不知輕重,夫家亦不懂事,才造成如今這一局麵。本官不知大人為何提起她,這與案子有什麼關係?”
喬老夫人猛地瞪大眼睛,揪住何月的衣擺,急切地問道,“是不是那個白眼狼嫉妒錦意,所以派人下毒將她害死的?是不是這樣?”
何月無語地抬頭看了看橫梁,才看向喬老夫人,無奈地道,“老夫人,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老夫人的心緒這才平和了一些,“我諒她也沒有這個膽,若真是她幹的,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已為人婦,直接生撕了她!”
何月心中驚詫,“老夫人,兩個都是你的孫女,為何你……”
“我告訴你為什麼,錦意從小就乖巧懂禮,善良貼心,而她那個姐姐,自小就桀驁不馴,對長輩屢屢頂撞。時間一
長,就越發讓人厭惡了。”
喬老夫人不等何月問完,就打斷她的話,“長大後,她自己看上了一家窮酸破落戶,非要遠嫁。我們反對,她竟與那男的私訂了終身,逼迫我們不得不將她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