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渝白一臉傲嬌,“我們組織的成員,有自己的規矩,寧死都不會供出雇主的身份,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要殺要剮,都隨你的便。”
何月語句有些惋惜,“我沒有想過問你雇主的身份,像你這麼嫩的殺手,在組織裏說不上什麼話,更接觸不到什麼重要信息,我說的可對?”
時渝白被她說中,憤憤然地轉過頭去,不說話。
他之前一直呆在涼州,剛來京城,就躍躍欲試想大展身手,大哥就被他安排了這個活計。他得到的信息是,何月,大理寺卿,年方十五,不會武功。
沒想到其他的信息都沒問題,他沒找錯人,但對方有武功,他在毫無防備之下,竟被對方偷襲。
何月耐心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時渝白咬了咬牙,“我告訴你,你會放我回去嗎?”
何月誠實地搖搖頭,“不放。”
“你一個年輕姑娘,把我這麼一個大活人藏你房裏算什麼回事?若是被你家裏人發現了,你怎麼解釋?”
時渝白一副為她痛心疾首的樣子,“反正我也沒能把你怎麼樣,你就放了我吧。”
何月笑了一聲,“我還沒成親,偷個男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們就是發現了也不會聲張的,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時渝白拿她沒法子,何月同樣撬不開他的嘴,於是她繼續將他點上穴道,塞進床底下,去鬆柏院用晚膳了。
時渝白無奈,隻得暗暗祈禱組織裏的
人發現他不見以後,能聯想到何月身上,找出這個地方將他給救出去!
城郊舊屋。
“主子,五爺不見了。”
一個黑衣人有些慌亂地向白衣男子稟告道,“他今天說要去解決了那個大理寺卿,可卻一去不回,我們沒收到他的求救信號,仔細查探了何月每天的來回路線,並無打鬥的痕跡。”
“這麼蹊蹺?何月身旁有暗衛?”
“沒有。”
白衣男子麵色凝重,“今晚潛入何府,去查探一番,看看五弟是不是被擒住了。”
“是。”
夜晚,何府。
何月沐浴完畢,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她猜想‘鋒芒’的人可能會來府裏搜尋一番,不過她抓到的殺手,還不能被他們找到。
何月思來想去,伸手探到床底下,將時渝白拉出來,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然後將他扔進床榻裏頭,蓋上被子。
反正點了穴道的,對方根本動不了。
半夜時分,屋頂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細小的交談聲,會武的何月立刻屏住呼吸,裝成熟睡的樣子,實則是豎起耳朵在聽他們的對話。
“小五不能在下邊吧?”
“裏頭隻有一個氣息,應該不在,奇怪了,這小子到底跑哪了。”
“裏頭應該就是何月的閨房,要不,我們趁她睡著,現在就去殺了她?”
“不行,這事得聽主子的安排,若小五出了什麼事,那這女子很可能是知情人之一,小五不在她這,不代表小五失蹤與
她無關。”
兩人嘀咕著的聲音漸漸遠去。
時渝白都快絕望了,他被悶在這塊香噴噴的被子裏還罷了,為什麼那些人隻感受到一個呼吸呢,並且都不願意下來查探一番,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