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是藥三分毒(1 / 2)

“本來沒事。”何月道,“他吃了點油膩的東西,就不舒服。倒是請一位大夫來瞧過了,說是脾胃不適,開了藥喝下去以後他就吐。人倒是能說會兒話,接著就這樣一直昏睡,也不知道是快好了還是更嚴重了。”

程輕縑把完脈,還上前掀了掀裴長洲的眼皮看了看,又檢查了他的鼻子嘴巴等處,才坐下來,打開藥箱子拿出一個布包,布包展開,是一根根銀針。

“他受過重傷,表麵上看,是好得差不多了。其實要全部恢複,至少得花幾年的功夫調養才成。加上他鬱結於心,對身體更是大大不利。”

“你能不能給他開調養的方子,按時來給他看診,調整藥方?”何月提出請求,“別的大夫我不太信得過,唯指望你了。”

程輕縑道,“這倒不難,我是大夫,隻要病人付銀子,我辛苦一些倒無妨。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小姐可否解惑?”

何月問,“什麼事?”

程輕縑點了燈,將銀針先在火上過一遍,等涼透了再紮到裴長洲的身上,“你為何傷完他,又要治他?”

何月被程輕縑這個犀利總結默了默,“我是為了他好。”

程輕縑難得歎了口氣,“我可不見得,再這樣折騰下去,他這條小命遲早要交代在你手裏。”

“程大夫,你成過親嗎?”

這話題轉得太快,程輕縑差點反應不過來,“還沒有,怎麼了?”

何月就指指自己,“你覺得

我如何?”

程輕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

何月看了他一眼,“若我倆成婚,他應該就能慢慢放下了吧,要是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姑娘,將我休了便是。”

程輕縑手一抖,手裏的銀針差點紮錯了穴位,“我可不敢,那京城百姓的唾沫星子不得把我給淹死?”

“他胸中禦姐,其實受的是情傷,情傷也是傷。你身為大夫,當然要以救死扶傷為已任不是嗎?”

“你這歪理還挺多,我要是把他救下,就輪到我無藥可救了。”

何月表示很古惱,想找個人做場戲怎的就這般難,她都被人拒絕兩回了。

程輕縑給裴長洲紮完針,對她道,“他身上都濕透了,得給他清洗一下,換身幹爽的衣服,有利於恢複。”

何月悶悶地答,“知道了。”

“我有個事得提醒你一下,他這幾個月喝了太多藥,傷了腸胃,所以飲食要特別注意,包括調養的這幾年,他的身體都不會好到哪裏去,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何月不解就問,“這調養著,身體不是會越來越好才是嗎?”

“話是這麼說,可調養要喝藥,是藥三分毒,哪怕是補藥,對身體多少還是有些損傷。舉個最簡單例子,如果是普通人吃了比平時略油膩的東西,頂多跑幾次茅房。

他則不同,會引起腹部絞痛。那大夫開的藥還算對症,他吐出來之後就好些了。可吐的過程,會傷到他的喉嚨,

最明顯的就是你會發現他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