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寒鴉、寒雁領命去了。
她再找來拿雲、問盞,“你們去查一下吏部尚書,他的出身,他的生平事跡,他與別人的來往,事無巨細,都要了解。不過千萬不要讓他察覺。不然,隻怕我都護不住你們。”
“是。”
拿雲、問盞對視一眼,覺得壓力有些大,不過麵對這個新的挑戰,他們還是有些小興奮,正躍躍欲試。
何月吩咐完這些,就派了斬釘雲回春堂將程輕縑請來。
程輕縑來得極快,一進門就問,“裴公子又病發了?”誰料剛說完,就見到裴長洲好好地坐在那兒,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咳咳……”
兩人都有些尷尬,程輕縑掩嘴假咳了兩聲,才看向何月,“你派人叫我來,有什麼事啊?我火急火燎跑過來,連杯茶都沒得喝。”
斬釘不等何月吩咐,就出去給程輕縑泡來一杯茶。
何月看了裴長洲一眼,對程輕
縑道,“裴公子今日與我去了城西,人太多,他被撞了好幾次。你去給他看看,有無大礙。若是他身體情況有什麼變化,平日調養的方子是不是也得換?”
程輕縑接過斬釘遞上來的茶,咕嚕嚕一口氣給幹了,將杯子放回桌上,就朝裴長洲走去。
裴長洲的內心是複雜的,他覺得何月一下子對他極好,一下子對他又特別冷漠無情。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心裏還有沒有他了。
不過,他見到程大夫走近,還是將手拿了出來,讓對方可以查看他的脈象。
程輕縑坐到裴長洲對麵,將手搭上對方的脈搏,臉上的神色並無一絲波動。半晌,他才收回手,“最近你休養得不錯,身體比之前的略強些了,這樣保持下去就很好。”
裴長洲就鬆了一口氣,這應該是幾天以來,他聽過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他特別迫切地想要好起來,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何月。
程輕縑直接就在這屋子抽了張紙,拿起筆寫起方子來,順口叮囑兩人道,“之前的老方子不要喝了,以後用這個。若下次有好轉,還要換藥方。”
何月頷首,看著程輕縑放下筆,就將截鐵叫了出來,對他道,“你隨著這位大夫去回春堂抓藥。”
截鐵連連點頭,應下了,就站到程輕縑旁邊,等著他離開,就直接跟上。
裴長洲看向何月:“阿月,你不必對我這麼好的,你這樣讓我心裏很
難受。”
何月:“你是我的屬下,就得養好身體,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工作著想。你若是不想這樣,就辭掉這份差事,大不了我再找個俊美的男子來當護衛。”
裴長洲有些鬱悶:“你整天就惦記這個。”
何月像是想起什麼,有些好笑地道,“前段時間,還有人彈劾我,說我養了麵首。沒錯,你眼睛不用瞪那麼大,說的這個麵首就是你。”
裴長洲的表情有些呆呆的:“我怎麼不知道?”
何月:“我忘了跟你說了唄,總而言之,你扛把刀站在我背後,還是挺養眼。我每次用午膳,都能多用兩碗。”
裴長洲自嘲一笑:“原來這樣。”
何月才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她挺高興的,嘴角還彎著,徑直走到裏頭的小廚房,將熬藥的爐子點了起來,再去將瓦罐洗好,裝上清水,放到爐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