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時逾白妥協了:“我能和寄歡見一麵嗎?”
何月:“這這得回去問問寄歡,她若是答應,我會安排你見一次。她若是不答應,那就不能怪我了。”
時逾白這下高興了,他立刻翻起衣兜,最後還是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交給何月:“這是我佩戴了多年的玉佩,你幫我交與她。”
何月接過,這玉佩水頭很足,觸手溫潤,一看就知道是極好的東西。她再看看時逾白一臉的期待與雀躍,心頭的疑慮更重了。
這家夥莫不是真的喜歡寄歡,如果不是,那他這副模樣裝得也實在太像了些。還是得再觀察一下,不能輕易就被他給騙了。
“你先回去吧。”
時逾白點頭,都不用叫停馬車,直接就從車窗一躍而出了。
何月彎腰從暗格裏掏出塊布料,將玉佩包起來,又一起放了回去。她掀開簾子對車夫道:“去裴宅。”
這次太子為了與她談話,將其他人都屏退了,所以這時候馬車外邊並沒有其他護衛,她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老忠伯見何月來了,心裏很是高興,連忙上前道:“何月小姐,你應該還沒用飯吧,老奴去給你準備一些?”
何月沒推辭,頷首道:“老忠伯受累了。”
老忠伯搖頭:“不累,你先坐會兒。”說著,就急急忙忙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何月走到裴長洲床前坐了下來,他還未醒,不過臉色比早上的又好了些許,呼吸也十分
平穩。
她知道他應是能挺過這一關了,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程輕縑從外頭踱步進來,見到她在,於是走近,同樣看了看裴長洲,像是對何月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許久不曾見過像他這般苦命的人了,能挺過這一關真是受了大罪了。以後,你若是能對他好一些,就對他好一些吧。”
何月點頭,對他道:“你守了他幾日了,一天到晚都在這裏忙活,醫館裏的事情都顧不上,今晚我在這裏守著,你回去看看。”
“嗯,若是有什麼變化,你就派人去請我。”
程輕縑覺得現在裴長洲的情況比較穩定了,他離開一晚上問題應該不大,明兒個早上再過去這邊給他針灸。
何月看著程輕縑走遠,回過頭來,再看到裴長洲,她的內心慢慢地平靜下來,隻覺得這一刻,隻是這樣看著他,她的心就是安定的。
他的每一處眉眼早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裏,她的心裏,可是她還是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長洲,你要快點醒過來啊。”何月將他的一隻手握在懷裏,將臉貼上去,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溫度,眼眶有些熱熱的,她希望他能聽到她說的話,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觸碰,知道她陪在他身邊,就不會害怕不會覺得孤單,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
“你知道嗎?那個傷了你的黑衣人死了,不過他身上有些蹊蹺,我還在查。還有給咱們看過相的那個
嚴婆子跑了,可能他們家與祁國那邊有些聯係,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