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眉開眼笑地出去安排了。
時逾白就看著寄歡,開門見山地道:“何大人都同你說了吧,我想要帶你離開京城,你願意嗎?”
寄歡能想到他有多不委婉,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直白,一上來就問這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答。
直接說不能,怕是要傷了他這一番心意,可說能,她又覺得自已不能昧著良心欺騙他。
她低下頭,兩隻手揪著衣擺,並不搭話。
時逾白並不氣餒,而是繼續道:“我同你說過我的身世,我就是一個孤兒,從小被大哥撿了養大,原本我要認他做義父。他不同意,他說自己都是個孤兒,根本不知道為人父該做些什麼,就給我當個哥就夠了。
那些年,他還沒有建立殺手組織,我們很窮。沒有銀子的時候,還去大街上要過飯,冬天就鑽到狗窩裏取暖。不過最好我們熬過來了。
我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讓你可憐我,而是我想讓你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嫁給我。不過,隻要你開口讓我去做什麼,我都會心甘情願聽你的話。”
寄歡見他說了一長串話,就從桌子拿起一個茶盞送到他麵前,“先潤潤喉,不要急。”
時逾白接過,一飲而盡。
寄歡才小聲地問:“你和你大哥他們,現在在哪個地方
落腳?”
時逾白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自從我們被大人趕出京城後,就將殺手組織解散了,大家都各奔東西,就是過年的時候,會約在荊州相見。”
寄歡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你現在不是殺手了?”
時逾白點點頭,“你想什麼呢,我若還幹著那行當,怎麼好意思來見你。就算我臉皮厚,大人也不會幫我傳話,讓你見到我的。”
寄歡一想,還真是這個理。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營生?”
“大哥金盆洗手後,去做生意了,我在他那裏投了一筆錢,每年光分紅就有幾千兩,夠我們生活。”時逾白一臉真誠地看向她,“如果你想要做更好的日子,我也可以自己想法子多掙些銀子。”
寄歡心裏有些感動,她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男子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時逾白將在腦中打了許久的腹稿都一一說了出來:“你看我,長得好,性格也好,你若是嫁給我,隻需要每天遊山玩水吃香喝辣就可以,其他的都不要操心。不用每天拘於內宅,也沒有公婆需要侍候。日子別提多舒心了。”
寄歡聽他這般賣力地推銷自己,有點想笑,不過她忍住了:“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她自認對時逾白並不好啊,之前每天給他喂軟筋散,還隻給他吃一個燒餅,他不恨死她就不錯了,還……
她真的不理解
,難不成他要將自己騙回去慢慢折磨?不至於吧,這樣犧牲自己來報複她,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