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驚才絕豔的人可遇不可求,百年都難出得幾個。
近侍恭敬低頭:“太子亦知道要為了社稷著想,不會怪陛下。”
皇上想到太子,還是滿意的,自從他直言太子妃人選隻能在丞相嫡孫和太尉嫡孫裏頭選的時候,太子很聽話地選擇與何月保持距離。
他想到這裏,就對近侍道:“你去東宮一趟,讓太子中午過來同朕一同用膳。”
“是。”
何月回了何府就聽到青燈過來說,王成想要見她。
她來到了關著王成的柴房。
王成蓬頭垢麵坐在一堆幹草上,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上麵還有不少黑灰色的汙跡,顯得很是狼狽。
青燈給何月搬來了一張椅子,她看了一眼,緩緩坐了上去,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王成。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複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前世他陪著何府走到了最後,一直護著祖父,沒有想過離開。
“小姐。”王成的聲音很是沙啞,“謝謝你還願意來見老奴。”
何月不耐煩地道:“我沒時間,你不要盡說廢話。”
王成欲言又止,最後垂下頭,神情萎靡地道:“如果我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你能不能救我弟弟一命?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該死的人是我。”
何月無動於衷,“這取決於你告訴我
的消息值不值換你弟弟一條命。”
王成苦笑,“小姐果然知道取舍。”
他頓了頓,繼續道,“老奴不知道是誰要害老太爺,是真的不知。隻知道他是祁國人,這還是聽老奴弟弟說起才知曉。他每次想聯絡老奴時,都是讓不同的人來遞消息,有時候是乞丐,有時候是擦肩而過的路人,有時候甚至直接寫成紙團,扔在老奴必經之地。”
何月靠上椅背,“你屋內那些祁國文字的信是怎麼來的?”
那些信不可能通過何府門房進來,若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不可能讓他還蹦躂這麼多年。
王成神色灰暗,“這些信也都是老奴出門時,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法子送到身邊。不過老奴看不懂,每次都找機會出去讓人幫著讀一讀。”
何月有些訝異,“你找的誰?”
王成道:“城南那邊有個給人寫信讀信為生的人,支了個小攤,生意還不錯。他認得祁國文字。”
“你怎麼知道他識得祁國文字?”
“老奴在江南的時候,他就在那邊支了個攤子做這一行當了,到了京城,他也跟著過來。所以……”
何月懂了,這個人的存在應該也是對方的安排。
“你弟弟在祁國生活,每年還來大耒見你一次麵?”
王成坦誠地道:“是。我們每次見麵都十分短暫,沒有時間說太多的話。所以老奴對他的情況知曉的並不多。”
“你手頭上這些信息,沒有什麼價值。”
何月對得到的訊息並不滿意,“你還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