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察覺到不對勁時(1 / 2)

老忠伯眼角有些濕潤,“老奴到了上京府後,一直很想知道過去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過得怎樣。於是老奴就偷偷去一些兄弟的家附近守著,想見一見人。

結果都一無所獲,最後老奴實在忍不住就找了個去打聽,才知道他們都出了事。老奴其實名叫周梧,之所以被頭兒與貴妃選中帶小主子離開,就是因為老奴的雙親早早就去了,沒有後顧之憂。

他們不一樣,家都安在上京這裏,鹹福宮分崩離析後,頭兒將我列成失蹤報上去,成功瞞天過海,並沒有引起上麵懷疑。

誰也沒想到,其中一個兄弟成親之前,請了所有人去一家酒館喝一頓,結果那酒有毒,他們全死了。”

何月與裴長洲都是第一次聽到老忠伯的真實名字,不過她更關注的不是這個,“這件事查清了沒有?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投毒。”

老忠伯:“老奴派人打聽過,他們那次是出的意外,那段時間,酒館裏鬧鼠患,店老板買了老鼠藥回來,不慎汙染到了酒水。”

何月心情複雜,按理說貴妃難產與侍衛無關,所以他們當時才逃過一劫,不曾想最後還是死於非命了。

這想起來怎能不讓人扼腕歎息。

現在覺得當年從那件事裏頭活下來的小閑子與喻書特別地珍貴。

不過還沒等何月消化完老忠伯說的這些事,返回宮裏繼續查案的時候,就發現小閑子死了。

他一頭栽倒在水桶裏,就

這樣溺亡。

何月趕到的時候,小閑子的屍體早被一塊草席子卷了起來,要被拉到宮外的亂葬崗拋掉。更別談什麼保護現場,還要查是否意外了。

她覺得喻書同樣麵臨著很危險的處境,馬不停蹄地去找了對方。

坤寧宮偏殿深處的一個小廂房裏,喻書臉色蒼白地喝著漆黑的苦澀藥汁,見到門打開,身體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直到見著走進來的是何月,她害怕而緊張的心才鬆弛了些。

何月環繞了室內一圈,提了把椅子到她床邊坐下,靜靜地看了看她的神色,“喻書,你聽說小閑子死了嗎?”

“聽到了。”喻書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何月剛見了小閑子和她,小閑子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傳到她耳朵裏,“他之前在浣衣局挑了那麼多年的水都沒事,這次是他運氣不好疏忽大意了,應該是意外。”

“這種話你說出來,隻怕自己都不信吧。”

“不。”喻書將藥碗放下,對何月淡淡一笑,“奴婢信,若真有人想殺人滅口,大可以在你找他之前動手。你都問過話了,現在才弄死他還來得及嗎?”

何月不得不承認,這喻書說得有一點點道理,隻是她低估了幕後黑手的狠厲,“錯了,這種招數不管任何時候都有用。至少,我現在就少了一個人證不是嗎?”

“不……”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與貴妃之死有關的人,隻剩下你一個了。如果你也出事,

那這世上就不會再有人知道當年具體都發生了什麼,貴妃的冤屈就再也沒人能為她伸張了。”

“何大人,你應是知道皇上當年亦查了好幾遍,他是這大耒最尊貴的存在,可他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大理寺卿能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