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十分合理,皇上一向覺著虧欠貴妃,一見到與貴妃相似的男子,再算算相近的年紀,就相信了何月的鬼話。
“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拆穿對方的陰謀呢?”
皇後現在都快後悔死了,她壓根沒想過何月的膽子會這麼大,原本將對方安排在坤寧宮是想栽贓陷害人家,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反被對方這一係列操作打了個措手不及,真是得不償失。
“娘娘,老奴可以聯係到那些人,可怎麼才能讓他們進宮作證呢?”
一年前,皇後收到一條消息,坤寧宮出了一件事,其中一個關鍵物證可能與十多年前一個犯錯被攆出宮的宮女有關。
皇後就派人去尋,發現那個宮女輾轉幾手後成了蘇州知府裴言川的小妾,且那小妾已難產而死。不過調查的人無意間發現,那小妾生下的兒子,那個十多歲的少年,竟與貴妃的相貌有九分相似,還有一分似皇上。
當時她覺得不妙,聯想到貴妃亦是難產,且當時那個死嬰被太後處理掉,她沒有見過,心中漸漸不安,於是讓人鼓動裴知府嫡妻,借著對方的名義派出殺手,打算將那少年殺死。
沒想到,策劃了許久,最後還是失敗了。好在傳來的消息說人是活了,可傷得太重,可餘生都將是個藥罐子。
她一來不敢屢次出手,怕被皇上察覺,二來,她覺得若那少年真是貴妃的兒子,讓他在痛苦
中度過餘生更解恨,反正他永遠沒辦法與太子爭什麼了。
後來,她還是好奇當年貴妃是不是真的有這等瞞天過海的能力,於是找人去拿了對方的血,來與皇上做了滴血認親。
為此,她不惜讓皇上在坤寧宮掛了點小彩,挨了好大一頓訓斥。不過結果讓她鬆了一口氣,那些人說,他不是皇上的兒子,想來長得像貴妃隻是一種巧合而已。
畢竟在那些臭男人眼裏,美人都長得差不多。
她雖然見過畫像,像她覺得那是繪畫師先入為主導致,一個是婦人,一個是青年男子,能看出來相像到哪種地步?
她想完這些,終是下了決心:“本宮在這宮裏頭經營幾十年,豈是這般容易被打倒的,哪怕本宮進了冷宮,依然會有忠心之人願意冒險。”
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要娘娘還有人,就還能翻身。
不過嬤嬤一番運作之後,卻聯係不上當初那些人了,送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上京府某處。
“哥,宮裏外傳出什麼消息來了?”
“不管傳出什麼,我們都無需理會就是。”
“為何?”
“不過是皇後在垂死掙紮而已,想拖我們下手罷了。”
“對了,最近聽到消息說,大理寺卿的未婚夫就是那位新封的瑞王哎,當初你還給他們做過滴血驗親,要不是那血放太久了驗不到,說不定我們就是第一批知道真相的人呢。”
“當初我驗到了。”
“啊,什麼?你…
…你還騙皇後說不是,騙我說不這樣說的話,皇後會不給我們銀子。”
“我不這樣說的話,皇後怎會善罷幹休。那可是大理寺卿的未婚夫,若他出事了,何大人該有多傷心,何大人可是難得的好官,我們得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