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洲在她耳垂上親了一口:“隔牆有耳,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嘿,這家夥,還賣起關子來了。
何月衝他狡黠一笑,站起身來,略抬了抬音量,“既然王爺身體不適,那就早些回去歇著,再讓王禦醫好好給您瞧一瞧。”
縹緲聽聲,連忙走了進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
李大人沒多久也趕到了現場,“王爺,大人,這就要回別院了嗎?”
“多謝李大人盛情款待,不過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是要回去休息了。”
“這畫舫上有房間,已經都給兩位安排好了。”
趙長洲有些任性地嚷嚷道:“本王要睡玉枕,不習慣別的枕頭。”
李大人心裏暗暗撇嘴,剛剛還聽到下人回報說王爺身體不適,可能就是見不得王妃與別的女子太過親近,吃醋了,還是個小孩子心性。
何月看向縹緲,對李大人道:“這姑娘我實在喜歡,不知大人可否願意割愛。”
李大人眼含欣喜地搓著手,諂媚地道:“這姑娘能得何大人喜歡,真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下官能見證這一場緣分,已是三生有幸,又何來割愛一說。”
趙長洲都要被這番話給惡心得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卻瞥見何月竟麵露笑意,一點異色都沒有,不由暗暗佩服。
要不說世人皆誇她能做許多男子做不到的事呢,這
樣的定力,一般人真的比不了。
何月前世官場打滾十三年,臉皮早練得堪比城牆般厚,這種場麵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李大人有心,你這樣的大才,就任個主薄實在是可惜了啊。”
她話鋒一轉:“不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你隻要多為國為民做些好事,皇上必會知曉你的功績。”
李大人激動得差點給她跪下,“多謝何大人指點,下官定會兢兢業業為民,做個好官。”
何月頷首,和趙長洲攜手一起出了畫舫,還用眼神示意縹緲跟上。
縹緲看了李大人一眼,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如果留下,不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麼,她還是更願意相信何月。
他們這次出行,皇上為了保證趙長洲的安全,不僅明麵上安排了不少護衛,還有暗衛跟著。除此之外,還有禦醫。除了蘇州,他們每到一地,都會提前租個別院住下,不然這麼些人都不知道要塞到哪裏去。
兩人回到別院,讓人給縹緲安排個房間,就分別去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次日起來,別院就傳出風聲去,說瑞王身體有些不適,要回蘇州。趕著過來道別的杭州官員隻來得及見到那遠去馬車尾巴,倒是吃了不少灰塵。
“月兒,你做甚要將那青樓女子帶回蘇州,還去多雇了一輛馬車,不嫌麻煩啊。”
“她是個苦命人,能幫一把是一把。”何月捶了他一下,
“這會兒坐車也閑得慌,我給你講講她的故事。”
趙長洲:“我不想聽。”
何月的手又開始癢癢了,想揍人:“你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