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洲嗬斥她道：“雲裳，你怎麼說話呢，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別來我這裏吵嚷。”
“哥哥，我當然是有事找你。”裴雲裳不滿地瞪大眼睛，“不過你先把她喊出去，我們家的私密事，不能讓她聽見。”
何月不為所動地一旁涼涼地提醒道：“這裏沒有你的哥哥，這是當今的瑞王殿下，你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你……”裴雲裳氣得不行，胸口起起伏伏。
趙長洲不耐煩地道：“你不說就回去。”
裴雲裳咬了咬牙，略有些羞恥地道：“哥哥，你現在不是當上王爺了嗎？聽說王爺不僅隻有正妃，還可以納兩個側妃，你把我納了吧。”
室內有一瞬間的寂靜。
何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不發一言。
趙長洲聲音深沉：“你今天來這裏，你父親知道嗎？”
“你答應以後，他不就知道了嗎？”裴雲裳很自信地開口，“我爹那麼寵愛我，他當然希望我有個好歸宿了，可是他怎麼好跟你開口呢。當了你那麼多年的父親，他還是得要點麵子。”
“你的歸宿不在我這裏。早在我與月兒定親的時候，就說過了：這輩子隻有何月一人，絕不納妾。”
裴雲裳撇了撇嘴，看了何月一眼，不滿地道：“你定親那會兒才六歲，不過是童言稚語，算不得數。我說句不好聽的，若她死了，難道你這輩子還不成親了不成？”
“沒錯。”
何月挽起袖子
：“過分了啊，當我麵咒我呢？”
裴雲裳顧不上理她，而是急切地對著趙長洲道：“你以前的身份，不納妾倒也罷了，畢竟你沒什麼銀子，納回來了說不定還養不起。
可你現在不同，你可是王爺，你要是不納側妃，想必皇上都不會同意吧，說不得還會責怪是何月善妒。你要是納了我就不一樣了，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不爭風吃醋。”
何月見她仍執迷不悟，譏諷道：“沒想到你居然這般善解人意，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裴雲裳氣結，口不擇言道：“你整天舞槍弄刀的，全沒個女子樣，去了上京還到男人堆裏混了個官當起來了。你有沒有為哥哥著想過啊，以後成婚，難不成要讓他留在家裏頭打理後宅事務嗎？”
“你這提議不錯，倒也不是不行。”何月支著下巴，作若有所思狀：“不過我自然是舍不得他這樣辛苦，要是有個幫手的話……嗯，你就這麼想當瑞王側妃？”
趙長洲生怕何月替自己應下了此事，插話道：“雲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管我的身份如何改變，我的初心都不會變。皇上是個通情達理的明君，不會強迫我納側妃，這些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裴雲裳跺腳：“哥哥，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爹當初為了將你放在府中撫養，不惜騙了我娘，強行將你放在她的名下，讓她一直誤會父親，導致他們的關係一度十分惡
劣，現在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娘被送到城外莊子，平日裏我想與她見一麵都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