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驚住了,呆呆地看著何月,婦人脫口而出,“大理寺卿怎麼是女的?”而且還這般年輕。
何月點頭,“男子能做的事,我們女子自然能做 。男子不能做的事,我們女子也能。”
趙長洲打斷她,“你說說什麼事男子不能做?”
何月挑眉:“你們男人難道還能生孩子?”
趙長洲卡殼了。
何月知道江南與上京遙遠,她們就是官家女眷也不會了解多少。
更何況現在女子可以為官不假,可大多都集中在上京,也很少有職位高的女官,所以普通百姓聽到都會小小訝異一下,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
她們朝著何月的方向連磕了幾個響頭。
何月這些天見多了這一幕,都有些麻木了,“你們快叫醒孩子,跟我們走。”
兩人這才似如夢初醒般,叫醒孩子,讓孩子給他們行了禮,這才出了草棚。
瑞王出門帶了幾個孩子的信息就傳了出去,開始有人打聽那幾個人的身份,可是沒打聽出來。
這裏似乎沒人認識他們。
何月吩咐下人給她們安排住的地方,還去外麵給她們采買了一些衣服以及日常所需之物。
這才傳出去,說她們是某處的縣令家眷,負責關注他們的蘇州官員剛聽到這事一開始沒當回事,隻按日常交代的給上官彙報時隨手寫了上去。
田於成知道的時候,都過去好幾天了,他這才有些慌了起來,難不成宋家有
人逃出去了,如果她們落到王爺手裏,哪怕對方沒證據,可一口咬定是他,他也有點麻煩。
他找來管家,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你殺幾個平民我就不說什麼,連縣令都敢殺,是誰給你的膽子。現在這事可能要被捅出來了,你看怎麼辦?”
管家默默低下頭,試圖用頭發去抵擋老爺噴出來的口水,盡可能地減少一些傷害。
“老爺,這都是無悔那個死心眼的家夥惹出來的事,當時小的說如果那個縣令不聽話,就將他的頭割下來當球踢。誰知道無悔真的一劍就將他的手給砍了,當時差點沒把小人嚇死。那些衙役見狀拿著劍一擁而上,小人還沒來得及喊什麼,他們就全死了。”
“既然是他惹出來的事,就讓他去解決。”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
管家找來無悔,讓他去蘇州城瑞王暫住的別院,將那疑似宋府家眷的幾人都給殺了。
“這個瑞王原是裴知府誤打誤撞養大的,流落民間十幾年,他對皇家的規矩知之甚少,排場都不會擺,堂堂一個王爺竟租了個院子住著,真讓人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 防衛肯定不會多嚴密,以你的身手,做這件事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無悔領命而去。
管家內心有些不安地回到自個住的院子,這次他大意了,沒想到天底下竟有縣令不買巡撫的帳,這種沒點眼力見的官不死誰死。
隻是,他
弄丟了兩封老爺給他寫的信函,他還不敢說,不然真怕老爺不念這麼些年的主仆情分,將他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