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來是奉了管家的令將宋縣令的家眷給殺了。
他之所以這麼快爽快招認,是他知道他們手裏有一種藥可以治那個女孩的瘋病,他覺得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他想立功,換那個藥給那個女孩吃。
“你們手裏有能治瘋病的藥?”何月都不知道屬下竟這般能幹,能研製出這麼厲害的藥來。”
屬下有些尷尬地道:“並不是,我們拿一種藥,對他說道,“他不招也得招,我們手裏有秘藥,意誌再堅定的人,吃了都會乖乖聽話,哪怕是個瘋子,吃了這個藥都能清醒過來,說實話。”
趙長洲搖了搖頭,“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聽起來似乎有一點。”
何月總覺得這個人的表現有些奇怪,一時說不好是他本性如此,還是故意偽裝。
“我去見一見他。”
她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一點興趣。
趙長洲也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我得保護你。”
何月掃他一眼,決定要大度
一點,不將他的小心思戳穿。
這別院沒有牢房,無悔被關在後院的柴房裏,他們過去的時候,他還被綁在柱子上,身上的黑衣有幾處被血暈染過的痕跡。
何月不喜歡站著,所以屬下搬了兩張椅子過來,讓他們坐下。
“聽說你想將那個喜歡的女孩治好,你還記得她叫什麼名字嗎?”
“不記得了。”
“你都不記得了,我們怎麼去找人?”
無悔將頭望後仰靠著,還在肩頭上來回晃,語句無奈地道,“你是不是傻,我知道她住哪裏啊。”
何月一時無言以對。
“你是哪裏人?”
“我不知道。”他可能覺得何月不像那些人一樣對他用刑,很溫和,也願意跟她多說些話,“我開始記事的時候,大概兩三歲吧,那時候根本不知道爹娘是什麼,就記得天天趴在地上,爬來爬去,大人會扔些東西下來,我就撿過來吃。後來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別人吃剩下的果核瓜皮。”
“你是孤兒?”
“應該是吧,我隻記得那樣的日子過了很久,後來漸漸長大,慢慢摸索著就會站了,會走了,我就走出去,撿外頭的東西吃。”
“我經常一路吃著吃著,就迷了路,再也找不到原來睡覺的地方。後來,有個老頭給我遞了一串糖葫蘆,說隻要跟著他走,以後就有數不盡的吃食。我信了,老頭見我聽話,就教我怎麼殺人。”
“每次我們殺完一個人,就會得到許多銀
子,可以買很多好吃的東西。吃完了,我們再去殺另一個人,那真是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可惜有一次我們失手了,老頭死了。”
“他說過,死了就讓我在他身上種上一棵樹,這樣以後仇家就再也找不到他。”
趙長洲聽得毛骨悚然:“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害怕嗎?”
“第一次任務,目標是個男子。我拿著劍興衝衝跑過去,結果發現他肚子奇大無比,我就隻好離開了。”
“為何?”
“老頭叮囑過,大肚子裏頭有孩子,這種人不能殺,這是道上的規矩。”無悔揉了揉眼睛,“老頭狠狠罵了我一頓,帶著我一起去,讓我親手拿劍打開那個肚子,告訴我那隻是一個胖子,男人肚子裏不會有孩子。”
何月:……
趙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