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氣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有養外室。”
“你和那個女人都抱在一起了,不是外室是什麼,你就是要納妾,跟我說一聲,我還能不為你操辦好?非要偷偷摸摸做這等見不得人之事。”
石寬抓狂,“你那個丫鬟到底看清楚了什麼,是那個姑娘突然暈倒了,我怕她摔到地上會沒命,這才救了她而已,怎麼被你說得這般不堪。”
五夫人寸步不讓:“嗬,她早不暈晚不暈,怎麼在你麵前就暈過去了,天底下這麼多人,隻有你能救得了她?”
眾人的目光看向石寬。
他梗著脖子辯駁道:“暈倒這種事還能控製自如的嗎?”
所有人都看著他不說話。
石寬氣 得不行:“我真是為了救人,你們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呢。”
石西延歎了口氣:“這個事先不提,你今天都幹 什麼去了,一五一十給我說明白。”
“今天我去看了春娘,發現她發了高熱,暈倒在屋子,人事不省,我就找大夫來給她開了藥,見她醒了,才回來的,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五夫人都不想說話了。
石母開口道:“她家中是沒人了嗎?怎的病了還等著你去救命?”
“她是個苦命人,從小就是孤兒,寄養在伯父家長大,嫁了個木匠,木匠上山伐木時,出了意外死了。她就一個守著個房子做些刺繡的營生過活。”
“這樣的女人,按理說應是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你怎會與她相識?”
“我有一次喝多了酒,摔倒在她家門口,被她救了……”
石母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你要是可憐她孤苦無依,想把人納進門給她一口飯吃,好好跟你媳婦商量就是,怎的還瞞著。她病了,你就算想報恩,大不了請個仆婦去照料她,怎的還親力親為起來了,這樣你媳婦會怎麼想,你還打人,你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我與她提過的,她不同意,我隻能時常去看看。她病成那樣,我又不是提前知道,哪來得及請仆婦,現下也是安排妥當才回家的。”
石母看向五夫人,五夫人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他沒跟我細說情況,隻說想納個妾,還說那人多好多好,我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事情就不了了之。
“既然現在都清楚了,你回頭將人納進門就是。”石母看著他,“你千不該萬不該打你媳婦,趕緊向她道歉。夫妻一體,做事不能各顧各的,要有商有量,哪怕你媳婦誤會了什麼,言辭上莽撞了些,你也要耐心一點,慢慢同她解釋。”
“我知道了。”石寬走到五夫人麵前,深揖了一下,“夫人,是為夫做的不對,你原諒我一次可好。要是還氣,一會兒回房了,你多打幾次打回去。”
眾人見他們夫妻和好,這才各自散去。
次日,石西延又去釣魚,見兩個年輕人正在河邊拔草,於是
笑道,“你們算錯了一點,我兒媳婦沒回娘家,夫妻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