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看向趙長洲:“宋小姐要是氣死了,我們會有麻煩的吧?”
趙長洲隻好朝某個方位打了個手勢,示意暗衛去幫忙,將人送回別院,再讓太醫好好給治一治。
田霜霜有些好奇地問何月:“剛才這位是不是未來的宋側妃?”
何月點了點頭。
趙長洲自顧自坐下,店夥計立刻麻溜地過來上了一杯新茶。
夥計退去的腳步就比較慢了。
田霜霜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跟何月說話:“她身體這般差,動不動就暈倒吐血,以後隻怕你說一句重話,這種場景就得來一次。”
何月倒是無所謂:“沒關係,頭疼的是王爺不是我。”
趙長洲覺得委屈,這側妃又不是他主動納的,為什麼受傷害最深的卻是他,為什麼!
這事在市井裏傳開後,當天趙長洲就被召進宮裏頭。
皇上第一次對這個兒子產生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情:“長洲啊,不到半月,宋小姐都吐血兩次。再這樣下去,我看都不用等你成婚,她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不好說。”
趙長洲更委屈了:“父皇,我還是不是你兒子啊,你怎麼一心隻為別人著想,不想想我該怎麼辦呢。”
皇上氣笑了:“你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人家小命都快沒了。”
“父皇,她這樣三天暈倒兩天吐血的身體,就是我把她供起來都不好使。要不,你還是收回成命吧,不然她日後死在瑞王府多不吉利。”
趙長洲見皇上麵露沉思,不由繼續道:“你想想,隻是說句重話,她就能吐血,要是將來入了府,我一碰她,豈不就要出人命?”
皇上白了他一眼:“怎麼,你一開始都不願意養著,現在還尋思要碰人家了?”
趙長洲:……
兩人爭論無果,不歡而散。
別院裏,宋柔悠悠轉醒。
“小姐,你總算醒過來了,可擔心死我和綠果了。”
紅杏急切地上前將她扶起,綠果則立刻拿來溫好的湯藥,放在唇邊吹了吹,就準備給她喂下。
宋柔環視四周:“我是怎麼回來的?”
她心裏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當時的情況下,會不會是瑞王心疼抱住她,然後請了太醫過來給她看診。
紅杏與綠果對視一眼,臉色齊齊一變,什麼都還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宋柔沉默不語。
“小姐,你昏過去後,我救瑞王救救你。他說他不是大夫,沒有辦法。”紅杏終是忍不住,將一切說了出來。
“其實都是我不好,是我身體太差。”宋柔眼裏含著淚,喜歡的男子對自己這般,說不難過是假的。
“小姐,要不然,我們回西北去吧。”紅杏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至少在那邊,還有表公子護著你,他一直都對你很好。”
宋柔咬了咬唇:“我不回去,我生是瑞王的人,死是瑞王的鬼。”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趙長洲並不喜歡她。可是,她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離開,聖旨賜婚,她想走隻怕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