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坐在一起的周家人看著這一幕。

周梅把自己手裏剛剛被老太太塞上來的一塊完整的餅子對半分開,不由分說的又塞給了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看了兩眼後,忽而笑了,“行,趕緊紛紛都吃了。”

——

已經做好的食物吃到今天已經吃光了,他們出門,糧食還是帶了的,隻要不是在過分危險的環境下,他們帶出來的糧食是能夠保證他們的生活的。

隻是他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環境,可以生火煮飯。

他們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其他一同逃荒的隊伍裏麵,有的已經好幾日沒有吃上東西了。

一群人餓得直翻白眼,於是這個時候,有吃食的人,就成了他們虎視眈眈的目標。

隻不過,栗山村的人,男子都在外圍,護著村裏的老人婦人和小孩,讓他們一時間有些不好下手。

不過吃頓飯的功夫,景言他們就已經看到了好幾處地方有搶奪糧食的行為。

栗山村的男人們警戒起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那邊正在肆意搶奪的人。

他們一行人,看上去有二十人上下,其中有幾個雖然瘦了不少,可還是能清晰的看到身上的腱子肉的。

其他村子裏的村長也上前去阻擋,可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滿身腱子肉的男子給一腳踹飛了。

那個村長的脖子磕在了石頭上,腦袋以一種奇特的姿勢扭曲了起來,也昭示著他生命的消逝。

看著的人,臉色紛紛不好

起來。

他們村裏的男人被激怒,當即就有人衝上去,想和那些腱子肉們去搏鬥,隻可惜,這個時代的腱子肉和現代的那些蛋白粉喂出來的腱子肉,還是有些區別的。

人家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一看就是之前走鏢的或者是專門做打手的。

那個村裏的男人,個個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

為首的那個腱子肉,一腳踩扁了一個掙紮得最凶的那個男人的頭。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土地上很是明顯。

離得近的人更是害怕的縮起了身體,和自己的同伴依偎在一起。

景言看著那一幕,也跟著擰眉。

血腥的場麵她見的多了,可是老百姓的凶殘,她很少見過。

景言的目光定格在那些腱子肉身上,在心中思量著,他們是不是有些不明的身份。

隻是,在她還在思考的時候。

那些人搶了那個村裏的所有糧食,以及,帶走了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的屍體。

“小表嫂,他們為什麼要把那個死人也一起帶走啊?”丫兒扯了扯景言的衣袖,小聲在景言的耳邊問出了這個問題。

然而,年紀大一些的人,都知道,那人是被他們拉走了去吃了的。

糧食是搶來的,如果不打獵就想吃肉的話,這樣無疑是最快的方法。

景言想著,忽而有些反胃。

她搖了搖頭,選擇不告訴丫兒真相,隻跟她說,她也不是很清楚。

丫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家人們的臉色都不好,她似

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沒再繼續追問。

景言的目光落在那離開的一群人身上,又看看那被搶了的人群,那群人如今哭天搶地的,卻也沒有一個人再上去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