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而此刻……神社之中依然一片寂靜。
然而……那漫長的台階之下,卻已經聚集了數不清的喪屍們,他們發出嘶吼聲,張牙舞爪的攀爬著石梯。
“嗚……”毒島冴子迷茫的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
“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是……狂三!!!!”突然響起之前的事情,毒島冴子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感到身上的沉重。
“誒?”用紅色絲帶將漆黑的頭發紮成長短不一的雙馬尾的少女因為毒島冴子起身的動作而跌落在地上,但她卻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似乎……睡的很沉,很沉。
“呼……幸好沒事,狂三……”冴子跪坐到狂三的身邊,輕輕的將少女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手摩擦這少女的頭發。
看著女孩那熟睡的臉龐,冴子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們都活著,之前那如同噩夢一般的經曆就好像驚醒過來一樣,是那麼的不真實。
“小懶蟲,太陽都照到屁股了,快起來吧。”將頭低到少女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但是少女卻恍如味覺,不僅沒有起來,甚至都沒有動一下……
這時,毒島冴子才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讓她如同從天堂又掉回地獄的事。
那個此刻貌似枕在自己膝蓋上的女孩……沒有絲毫的呼吸。
“怎……怎麼會這樣!!!”驚慌,無措,焦急,不相信。
毒島冴子下意識的不想去麵對這樣的現實。
這個可愛的女孩沒有了呼吸……她死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皮膚白嫩光滑,柔軟細膩,烏黑的頭發是那麼柔軟。
單單從表麵上來看,就僅僅隻是睡著了而已,少女依然活得好好的,醒來之後又會活蹦亂跳。
但是……卻偏偏沒有呼吸。
將手指搭在少女的手腕上,將臉貼在少女的胸口……
沒有脈搏,也沒有心跳……呼吸也停止了。
死亡——除此之外,毒島冴子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
“難道說那場噩夢……是真的!?”
難以置信:“但是如果那是真的,我又如何活下來的……”和狂三有關,這是冴子的直覺告訴她的:“但是……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我明明都已經……”
此刻回想起來,那遍布全身被撕咬的疼痛仿佛依然可以清洗的感覺到。
“!!!”
就在這時,冴子敏銳的聽覺發現了這個環境中的意思不和諧的聲音。
那是喪屍的低吼……順著風飄進了神社。
“你們這群該死的雜碎!”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瞳孔中一片黑暗,殺意凜然。
四下打量,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用的物品,但搜索了一下屋子之後卻發現一個恭台上擺放著一把太刀。
單單看鞘就能看出做工的細致,抽出半截便已經能感覺到一股寒意。
冷光閃爍之間是鋒利的刀刃,這種做工就算是喪屍的頭顱也能一分為二吧……
“你們……都得死!!”
回頭看了看被安放在涼席上的少女,冴子輕輕的親吻了一下狂三的額頭:“稍微等我一會,馬上就會回來了~我不會讓它們來打擾你的!”
說完,拔刀出鞘,隨手將鞘扔在屋子裏,提著刀走出了神社。
大門關閉,冴子麵前是已經從石梯下麵爬上來的幾隻喪屍,而數量……還在增加。
寶刀在手,對於冴子而言,比起手握木刀,戰鬥力豈止提高了幾倍。
幾個閃身,扭轉,揮刀。冷光劃過,喪屍已經身首異處。
嘴角掛著亢奮的微笑,眼神中卻夾帶著炙熱的憤怒,手中握著冰冷的武士刀,優雅的身子旋轉於喪屍之間,舞起了一段血腥的華爾茲。
金屬泛著冷光劃過骨與肉之間,分離肢體,破碎身軀。
喪屍的殘肢斷臂散落了一地,毒島冴子的身上也沾上了些許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