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居然是一副亞洲麵孔,進來車裏就是一陣嘰裏咕嚕,嘰裏咕嚕的。
段造卻聽懂了,他說的是緬甸話,大意是問黑貓接下來要怎麼辦,他很累。
華國警方不是吃素的,像他們這樣的雇傭兵是不被允許進去華國的。
現在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從這裏到達邊境最起碼要三天。
問黑貓能不能改走海路,黑貓卻搖搖頭,也用緬甸語回了那人幾句。
不行,咱們現在是忽悠了華國警方那邊讓他們誤以為我們要走海路才爭取到時間。
現在改變方向就是自投羅網,放心吧,現在一直趕路。
隻要過了今晚,進山找到他一個老朋友,改頭換麵的話,就算是衛星定位,一時也找不到他們的。
他這般勸說,那人也就安心的找了一個床鋪休息了。
殊不知這一切盡入段造耳中,段造心中有了計較。
看樣子今天晚上動手脫身,勢在必行了。
他想了想,趁幾人不注意,背後的手攤開了周嘉怡的手掌。
幸好手指還能動,他用手指在周嘉怡掌心寫下了幾個字。
“你能懂嗎?”
周嘉怡眸中一亮,連忙撓了撓段造的掌心,她懂了!
段造心中一喜,連忙繼續比劃。
“今晚趁他們休息的時候,我們跑路。”
周嘉怡聞言,也在他手心比劃起來
。
“萬一他們不休息呢,為首那人還有槍。”
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逃出去,心下一片懊惱。
如果沒有她這個累贅,段造一個人逃走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
想到這她又比劃道:“要不你先逃,然後想辦法帶人來救我。”
段造心內一陣失笑,且不說他本來就要保護她,自己一個人逃走也不是他的風格。
“說什麼呢,要逃就一起逃,肯定能逃走的。”
段造如此自信的比劃,周嘉怡不知為何,心中也莫名增強了一點逃走的信心。
兩人就這麼等待著夜幕的降臨,車子又行駛了七小時。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他們走的是一點燈光都沒有的山間小路。
今晚連月色都沒有,在這樣的路況下摸黑開車,無異於找死。
於是黑貓吩咐就近找個地方停車,停好車後他們就開始準備食物。
車上有燃氣灶,甚至連微波爐都有,幾人拿出罐頭在微波爐裏熱了熱就開吃了。
雇傭兵老大甚至還開了一瓶紅酒,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比較講究的人。
如果忽略了車上被五花大綁的兩人之外,這輛車倒真像幾個喜歡到處旅遊的驢友的居所。
但加上段造和周嘉怡,就怎麼看怎麼詭異,黑貓甚至還開了兩個罐頭給段造和周嘉怡。
撕開膠條後,黑貓似笑非笑的說道:“吃吧,我雖然是搶劫犯,倒也從不虐待俘虜。”
其實是明天要開始趕路,這對狗男女不保存點體
力,對他來說是一種拖累。
段造似笑非笑道:“你不把繩子解開,我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