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軍似乎是來報案的。
他旁邊,是另一個女知青。
身後,還有一個正抹眼淚的女孩子,十六七的模樣。
向晚剛認出來,隻聽身後一聲驚叫,“妮兒!咋是你?大半夜的,你幹啥來了?”
村長激動地跑過去,對著女孩子劈頭蓋臉就是罵。
向晚恍然大悟,原來是村長的小女兒劉紅芳。
張隊長阻止道,“別罵了,聽聽孩子怎麼說。”
原來,劉紅芳一直都跟著村長。
看到民警帶走了村長他們後,就嚇得躲了起來。
直到肖紅軍二人經過,才把她帶到了派出所。
向晚注意到,劉紅芳看向肖紅軍的時候,明顯已經帶著嬌羞。
她看了向紅一眼。
果然,向紅一雙眼睛,正直勾勾掛在肖紅軍身上。
肖紅軍雖然長相身高都不如肖烈,但是,自帶一股子柔弱書生的氣質,又戴著眼鏡。
很容易讓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孩子傾慕。
自己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到半夜的時候,審訊結果終於出來了。
果如向晚所猜,馬六子和張秀梅打死不承認買賣人口。
念在馬六子和張秀梅都是初犯,便被一通教育,作為警告。
向晚早料到這個結果,直接拿出來那根鞭子。
“張隊長,馬六子賣人證據不足,可是他虐待向早!”
虐待罪在這時候情節也很惡劣。
馬六子沒辦法抵賴。
但到底構不成長期虐待,又因向晚下手太重,馬六子嚷嚷著要讓向晚戴手銬。
所有人都知道,向
晚那是病了。
馬六子直道黴氣,肉痛地認下了被罰的一百塊錢。
別小看這一百塊錢,價值相當於現在的好幾千。
而且,馬六子給人販子做事的名聲,也永遠釘在身上。
隻要敢回村,那就是人人喊打。
然而,即便馬六子再怎麼痛呼悔恨,向晚依然覺得不夠。
遠遠不夠。
目露凶光,向晚後槽牙幾乎咬斷。
馬六子,我們來日方長……
八月的天亮的不早不晚,幾聲雞鳴後,村長帶著村民們往外麵衝。
盡管跑的足夠快,還是被趕車的劉老三給看到了。
“叔,你們犯啥事兒了?”
他聲音奇大,村長氣的就罵,“你是不是我侄兒?是你就快點趕車!”
劉老三愣是不動,還指著村長說教,“叔,你們到底犯啥事兒了?您這村長,是不是不想幹了?”
村長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缺心眼兒吧~”
遠遠地看著,張秀梅和向紅,連忙退回到派出所。
這要是這麼回去,肯定會被村民們的唾沫給淹死。
向紅砸在肖烈身上那一磚頭,可是讓張秀梅又損失了五十塊錢。
要不是張秀梅,一再撒潑哭求,張隊長根本不會妥協。
兩人將這賬直接算在了向晚身上,看向晚時,仿如吃人。
張秀梅強忍著撕碎向晚的心,撂狠話,“回去再收拾你這個小賤人!”
向紅都走到門口了,還回頭眼氣向晚。
“我和媽這就去找晴晴姐,哼!你就跟這個強奸犯,一起流落街頭吧
!”
看著向紅落荒而逃,向晚冷冷一笑。
倒是肖紅軍,在經過向晚的時候,忽然伸出手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