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機關槍一般的辱罵,向晚覺得,比吃了一嘴的蒼蠅還難受。
她隻是想著,這年頭,從下體取碎頭發,不僅艱難,還難以啟齒。
所以才想著,給向晴提供一點別的辦法。
比如,讓馬秀芬幫著洗,幫著取。
但是,她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別人懟著臉罵,她可不會自討苦吃。
利索後退兩步,正好看到一旁向早擔憂地看著自己。
向晚過去安撫向早,“沒事小妹,二姐一點事都沒有。”
向早靠在向晚身上,“二姐,有你在我一點也不怕。”
背起向早,向晚隔著窗戶看著外頭。
村民們,都圍著向老爺子不停地問。
“向晴咋哭了?是不是向晚嚇著她了?”
向晚:……
站著都能躺槍。
老爺子心力交瘁,卻還要在村民麵前維持麵子。
“轉告劉隊長,向紅拿了晴晴五十塊錢,我們已經訓斥過了。”
這個結果,也算是給了村民們一個交代。
大家對向紅的印象,是越來越不好了。
“小小年紀,可勁兒擠兌二妮兒,還偷晴晴那麼多錢。”
“就是,這個向紅,也太無法無天了。”
說了好一陣兒,才漸漸散去。
家裏一片愁雲慘淡,徹底將向晚和肖烈的事情給衝刷了過去。
想到剛才張秀梅提的無理要求,向晚不容置疑對向老爺子道,“爺,我的彩禮錢可不能給我媽。”
“不用多說了二妮兒,這彩禮,爺不會讓你媽拿去的。”
似乎是被向晴的事情刺激
到了。
向老爺子滿臉疲憊,向老太不停抹眼淚。
向晚隻得背起向早出去。
剛要進西屋,就聽到張秀梅和向紅,咒罵自己和向晴。
向晚簡直無語。
她們罵的不累,她聽得都累。
拐了個方向,向晚再次朝後山走去。
剛剛在後山,她已經驗證出了靈泉水對植物的效用。
同人和動物一樣,破損的鬆針很快就會恢複原樣。
可斷了的,或是已經“粉身碎骨”的,恢複的過程,則相對比較慢。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靈泉水雖然作用不小,卻並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在一定程度上,它隻是起了一個輔助的作用。
至於空間,跟她上輩子看過的小說裏的一樣,有著存放東西,並且無限保鮮的功能。
向晚又偷偷給向早傷口處,滴了一些靈泉水。
又想起自己的賺錢計劃。
賣藥材前,她肯定還是得先積累家資。
要不然,連去大城市坐車的錢,都沒有。
向晚本來就想著,在買藥材之前,偷偷地做點美食,悄悄賣到黑市賺錢。
她刀工一絕,擺了半輩子的小攤。
各種各樣的小吃,幾乎都是手到擒來。
現在,有了彩禮和二百塊的壓力,她的動力就更足了。
她這隻煽動翅膀的小蝴蝶,從一開始就改變了太多事。
她知道,以後的日子,大抵不會消停的。
那麼要在家裏做這些東西,幾乎就是難上加難。
在外頭做,那香味,更是瞞不住。
有了!
心念急轉,向晚直奔知青
點而去。
高考的消息來臨前,知青們擠破頭皮想上的,是工農兵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