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挺拔,隻是簡單地一站,更是給這巨大的四合院,一種莊重神秘之感。
肖烈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四合院。
曾經,他也做過首長的守衛。
知道這種四合院。
從外頭看,確實跟普通四合院差不多,隻有一個兩開漆紅的大門。
實則,裏麵卻別有洞天。
不僅園林幢幢,假山珍石,花園長廊應有盡有。
就連裏頭的守衛規模,跟他印象中的古代親王府的侍衛隊,都有的一拚。
司機嘴裏的“屋裏”,那可是在最裏頭的。
張隊長這一進去,要是步行,沒個一倆小時,都出不來。
現在馬上都快要晚上了。
對方卻要自己等在這門外頭。
這司機啊,對他的意見真不是一般的。
肖烈很好奇,自己與對方素未謀麵。
為何會對自己,產生這種奇怪的敵意?
兩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黑透。
肖烈漸漸覺得有些發寒。
這京都的天,比之栓驢村,竟是還要冷上幾分。
四合院的房廊下,兩個大紅燈籠猝然亮起。
肖烈抬頭,歎氣笑了笑。
這燈籠真亮啊!
一看就是燈泡連接的電線。
並不是煤油燈能比的了的。
在栓驢村,哪裏有電這種東西。
而且,這個點,家家戶戶的煤油燈,都已經熄滅了。
大家都怕浪費。
可這電燈,卻是要整整亮一夜的。
肖烈想起了向晚。
那單薄嬌小的身子,有沒有多穿一點衣服。
有沒有想自己。
現在,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還是,正伏在桌子上
,入迷地看著自己給她買的醫書?
正想的入神,一陣尖叫聲刺破暗夜,讓他立時戒備起來。
“救命啊~”
緊接著,四五道囂張的男聲此起彼伏,期間,還夾雜著女孩的哭聲。
“嘿嘿,這裏頭可不是你能進的去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能躲到哪!”
話畢,腳步聲漸近,肖烈也終於看清了這一行人。
四個男人,一人抓著女孩的一個胳膊(腿)。
把嘴巴被堵住的女孩子,高高舉過頭頂。
肖烈的手腳,比腦子反應快。
一套基本格鬥下來,五個人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女孩子也成功被解救。
肖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三兩下就撕成了碎布條。
將五個人全都綁在一起。
確定不會再引起威脅。
這才拍拍手,讓女孩趕緊走。
“快回家吧,你已經沒事了。”
女孩子不僅沒走,反而摘掉了嘴巴上的破布,走近肖烈。
肖烈這才定睛看去。
看見的就是一張癡笑著的美人臉。
然而隻一眼,讓他渾身血液盡數倒流。
怎麼會?
是她!
肖烈雙目充血,額上青筋止不住地跳動。
盡管已經過去了七年,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人。
十八九的歲數。
濃眉大眼,那張曾經滿是汙垢,如今卻膚若凝脂的臉。
還有,鼻梁上那一點黑痣。
徹底地與記憶中“仇人”的模樣,嚴絲合縫。
哪怕隻是一眼,肖烈就可以確定。
眼前這個自己剛剛救了的
女人。
就是陷害汙蔑他,整整七年的罪魁禍首!
往年的一幕幕,情景再現般,一一浮現在眼前。
被村裏人追著趕到懸崖邊。
一出門就被罵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