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大眼瞪小眼。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許久,才爆發出張老太婆的大哭聲。
肖烈安撫著向晚,過去把張誌軍提溜起來。
“你再裝,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話音剛落,張誌軍耷拉的身體,瞬間站直。
捂著肚子,往張老太的身後躲。
張老太哀嚎的聲音更大了。
肖烈卷起袖子,隨意活動了兩下脖子。
架勢雖然不大,說出的話,卻是讓老太婆,從腳底,直涼到了天靈蓋。
“要號喪是吧?老子現在就把這該死的,丟到鳳凰嶺,讓你這老不死的嚎個痛快!”
張老太婆嚇得跌坐在地上,兩隻手抖糠似的打著擺,“不哭了,再不哭了……”
老太婆尖叫著朝張秀梅招手。
“你個不孝的死出,老娘都快嚇死了,還不快來扶我!”
等被張秀梅扶著走到門檻外,老太婆又陰陽怪氣地哼著罵道,“這哪是強奸犯呐,這簡直就是殺人犯投胎生的孽障!”
“你!”
向晚最受不了,別人拿這個名頭欺負肖烈。
正要出去理論,就被肖烈拉了回來。
“今天是咱們定親的好日子,為這樣的老東西傷神,不值得。”
向老爺子也忙過來勸向晚。
“是啊二妮兒,可不能再出亂子了。”
什麼鍋配什麼蓋。
向晚跟肖烈,那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啊呸!
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戰鬥力,一個比一個強悍。
向晚至少還用一把刀。
肖烈呢?
天爺啊,一腳就解決了張誌軍那個
混賬。
同時,心裏頭也忌憚起肖烈。
這麼能打的人,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動過手。
心性之深沉,忍耐之底線,那一般人都根本比不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
往後啊,還是得跟二妮兒搞好關係才行。
要不,死不在二妮兒手裏,也要死在肖烈手裏。
老爺子一遍遍後悔啊。
怎麼就沒有早一點看清呢!
向晚可不知道,就這麼短的功夫,向老爺子的心理,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質變。
賓客都在等著了。
她跟王校長郝知青他們,寒暄了兩句,直接無視不請自來的肖紅軍,進了廚房。
廚房裏,向老太太邁著小腳,把個向三妹指揮的是團團轉。
瞧見向晚進來,撂下攤子就走。
嘴上那叫一個抱怨。
“快快快,你終於是來了,都快把我老婆子的骨頭給忙散架了。”
她跟向三妹兩個人,忙活了倆小時,也才堪堪把向晚交代的完成。
她扯著向三妹就走,“還是你來吧!”
向三妹也是累的不輕,不得不對向晚道,“二妮兒啊,小姑真幹不了這事兒,小姑就長了一張嘴,就等著吃了.”
看著兩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走。
向晚搖搖頭。
瞧見沒,這才是正經有福氣的人呢!
她圍上圍裙,準備大展身手。
“我來幫你!”
肖烈進來,“給我也準備個圍裙吧。”
向晚看看外頭的人。
向老爺子和肖父肖母,還有王校長坐在一個桌子。
但是,那張桌子,也僅限他們四個人。
其他賓客們,都圍坐在其他桌子。
哪怕站著說說笑笑,也沒有要坐過去的意思。
向晚忽覺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