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真的沒救了嗎?”
靈泉滋養著,不可能沒救的。
向晚眼睜睜看著白隊長的“屍體”,從急救室被推出來。
那層蓋著的白布,讓她一瞬間不能呼吸。
“醫生,求求你!”
向晚哀聲哭求,肖烈在一旁扶著,也扶不起那顆大受打擊的心。
“同誌,不是我們不救人,實在是,所裏設備不足,根本無法承擔這種急救手術。要是一旦大出血,所裏連患者急需的o型血,都不能保證供給。真的很抱歉。”
醫生眼裏歉疚與複雜輪換交替。
使勁兒把衣角從向晚手裏拽出來,才唉聲歎氣地走了。
“設備沒有,大出血,o型血,”
喃喃著這幾個關鍵詞,忽視醫生複雜神色的向晚,忽然間捕捉到了點什麼。
她雙目通紅地看向肖烈,“醫生的意思,是不是大人孩子都能保住,隻不過,他沒有儀器,也沒有血袋,怕青檸大出血,所以才不敢做手術?”
肖烈擔憂地抱住向晚,聲音微顫,“晚晚,你沒事吧,你在說什麼?”
肖烈以為向晚太過傷心,已經開始說起胡話了。
向晚渙散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肖烈,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白青檸還有救,走,我們去找黑市老頭!”
肖烈鬆開向晚,隻覺得不可思議。
“晚晚,你是說……”
“對!我就是要去找老頭。他飽讀醫書,我又有靈泉空間。讓他給青檸做手術。而且,我就是o型血,肖烈,快點,
抱起青檸,我們這就走。
“你知道嗎?我們是在和死神搶人!”
向晚激動地推搡著肖烈,透過肖烈的眼睛,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一個毫無形象,幾乎已經發瘋的自己。
也是這一刻,肖烈知道向晚不是被刺激到了。
而是,她真的有辦法救白隊長。
她還打算,用自己的血,作為白隊長危機時刻的補給。
尤其是那句,“和死神搶人”!
讓肖烈深受震撼。
他的晚晚,同他,其實是一樣的人。
好!
隻要晚晚有把握,他就會堅定不移地做晚晚堅實的後盾。
但是,晚晚也有了身孕,要抽血,就抽自己的。
當年在部隊獻過血,他也是o型血,白隊長要多少,他給多少!
讓向晚跟好自己,肖烈抱起白隊長,三步並兩步踏出了衛生院。
來到拐角處,向晚心念一動,三人再次進了空間。
也是運氣好,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竟然碰到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向晚意念翻轉,無聲地上了吉普車。
可能真的是白隊長命不該絕。
這輛吉普車,一直到了栓驢村的方向,都沒有調頭。
反而是一路朝著尖雞峭行去。
向晚提著的心落了地。
一邊教著肖烈給白隊長喂靈泉水。
她則搓著白隊長的手腳,盡量讓白隊長保持體溫。
“吱~”
刹車聲陡然響起,向晚分神看去。
黑市老頭那熟悉的小院子,赫然近在眼前。
而吉普車駕駛室上,走出來一個穿著軍靴,身穿作戰服的高
個軍人。
從側麵看去,男人冷麵俊顏,渾身是軍營特有的硬漢氣質。
小院的大門,也在這時被打開。
黑市老頭嫌棄地看著高個男人。
“你怎麼又來了,我都說了,我挺好的挺好的。”
肖摯無奈地掐著腰,“溫老爺子,我就是來看看您有沒有餓著~”
“我咋會餓著,我啥不會,我……”
“老叔,救命!”
在兩人說話的間隙,向晚和肖烈已經從吉普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