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肖摯起早上山,再是肖烈明明回來了,卻過家門而不入。
這裏頭沒有貓膩,她向晚兩個字倒過來寫。
現在正是下午,地裏可是有不少人。
向晚隱在空間裏,剛走到鳳凰嶺山腳下,就看到不少的進山足跡。
往常,這山腳下,可不會有這麼密集的腳印。
順著這些腳印往山上去,向晚很快就發現了一條被人為踏出來的山路。
路兩邊的雜草早就被踏碎成渣,中間的路彎彎曲曲地往山裏伸出延伸。
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向晚才坐下來喝了點靈泉水。
找了個視線好地地方向下俯瞰,向晚發現,山腳下的栓驢村已經小到隻能看見零星的房屋。
不知不覺,她走的腳心都疼了。
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要是再往裏走,天就黑了,回去都是個事兒。
更別提,到時候野獸橫行,即便是躲進空間,向晚也還是怕。
難道,真是她多心了?
肖烈可是答應過自己的,沒有自己陪著,他絕對不會再去深山。
結婚時候給她采的花,已經讓她後怕到有時候還會做噩夢。
向晚實在是不敢想象,肖烈獨自進深山的後果。
還有肖摯。
但願他們不會真的進深山吧。
休息好的向晚,起身就準備往回返。
然而,就在她剛剛踏出一步後,深山處陡然傳來一聲直衝雲霄的慘叫聲。
“啊!救命!”
“吼~吼~”
撕裂一般的男人求救聲後,
是一聲聲剛勁又滲人的獸吼。
向晚的步子再也邁不動,沉重到腳底似乎生了根。
怎麼辦?
這動靜一聽就知道是有人被野獸給咬了。
這人,是救還是不救?
思考了五秒鍾,咬咬牙,向晚返身,朝著大山深處狂奔。
她有空間,隻要趁著野獸緩氣兒的時候,將人拉入空間裏。
應該,就不會被野獸給傷害。
時間過去一秒,那人被野獸咬死的可能就多一分。
向晚跑的嗓子痛到喘不過氣。
就在向晚雙腿已經酸軟到再也跑不動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
然而,沒等向晚看清楚男人的長相,肖烈野獸般紅著眼的樣子,猝然映入眼簾。
還有肖烈身邊的肖摯。
他們兩人一人 一把鐮刀,正保持著防衛的姿勢,時刻準備著朝對麵的老虎發起攻擊。
向晚隻是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了視線。
據她估計,這隻老虎,最少也有二三百斤。
胡須凜凜而動,即便離得遠,也能看到那畜生鼻端再噴著熱氣。
嘴角還有一大片的血腥,好似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
向晚不敢耽擱,慢慢繞到老虎身後,想要趁機將那地上躺著的手上男人給救出來。
沒想到,向晚動一步,老虎也動一步。
而且,老虎動的方向,就是向晚這邊。
向晚雙腿早就因為跑的太快軟的不像話,現在又被老虎盯上,更是半步都提不動。
就那麼定住自己,冷汗涔涔的後背,汗毛都嚇
得豎了起來。
本就害怕,老虎還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這邊走。
與此同時,肖烈和肖摯看著老虎朝後去,皆是不解地望著對方。
剛才他們也聽到了動靜,可是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人。
老虎五感比他們可強的多,似乎已經發現了鬧出動靜的人。
終於,老虎走到了向晚的大腿處。
那碩大的腦袋,都快要將向晚的大腿給嗅處窟窿了。
明明不會被老虎傷害,可向晚還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可老虎已經嗅得發了瘋,兩個前蹄都在地上拚命地挖著什麼。
向晚知道,短時間,老虎是不會放棄對自己的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