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晴。
向晴的聲音,向老爺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曾經,她可是他老頭捧在手心裏的好孫女啊!
旱煙也不抽了,向老爺子就這麼靜靜地聽著。
果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向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肖紅軍還能被你一個女人擺布了?哼!”
“給我起開!”
說完,還狠狠推了向晴一把,向晴後背懟在牆上,牆體落下來的灰,給向老爺子揚了一臉。
等向晴不甘不願地走後,向老爺子才伸手擦了臉。
別管向晴和肖紅軍咋個謀劃,他得跟向晚說一聲,讓向晚和肖烈都有所防備才行。
等向晚下課,向老爺子就勸向晚。
“二妮兒,肖烈打獵的事兒,是張隊長給安排的,你可不能一直生肖烈的氣,別給自個兒氣壞了,那可是得不償失。”
向晚破唇一笑,“爺,也就隻有您心疼我了!”
其實,肖烈每天都跟她道歉,每天都往她身上蹭。
她早就原諒肖烈了。
他們倆之間,之所以還是有點不愉快。
主要就是因為向晚想跟著肖烈去深山打獵。
然而,肖烈卻是義正言辭不肯妥協。
說是擔心自己受傷。
就是因為這個,兩人現在都對對方無奈的很。
誰知道,向老爺子倒是來給他當說客,讓她真的不知道該說啥。
“爺,我們倆好著呢。您回去吧,家裏事多,可別總是因為我們的事情給耽誤了。”
向老爺子起身,“行,那我就走了。”
“對了,
還有一件事。”
“向晴現在是魔怔了,那心都不正了,我知道你們防範的緊,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向晚認真點頭,“知道了爺,我會防著向晴的。”
向晴能走這一步,她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她的命運,似乎並不好。
向晚甚至覺得,她和肖烈就是啥都不做,向晴都能給自己作死。
倒是肖紅軍,對送上門來的向晴,竟然端上架子了,這讓她很是意外。
晚上,向晚打算跟肖烈好好的談談。
既然他堅持要進深山繼續打獵,那就必須得跟自己妥協。
自己有空間,怎麼都算是最後一重保障了。
然而,向晚剛要跟肖烈說起,就聽見肖紅軍在外頭叫喊。
兩人出來,肖紅軍像是看見了救星。
“肖烈,向晚,向紅快要生了。我想借你們的三輪車用,你們放心,車錢我給,回來後還會給你們加滿油!”
肖紅軍這回倒是麵麵俱到,弄得他們不借都說不過去。
畢竟是人命關天,肖烈和向晚到底還是同意了。
就是向紅這日子,怎麼算怎麼都不對勁。
應該是早產了!
第二天早上,肖紅軍帶著向紅回到了栓驢村。
因為還要去公社買很多東西,肖紅軍又借了一天的三輪車。
向晚注意到,向晴就在副駕駛上坐著。
肖紅軍安安穩穩還回來三輪車的時候,肖紅軍還額外給了一百塊錢。
說是,感謝肖家收留他的哥哥肖摯。
向晚瞅了眼壓根不想睜眼看肖紅軍的肖
摯,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錢收下了。
笑著對肖烈道,“正好很久沒有吃滿漢宴了,肖烈,走,咱們去買點東西!”
肖烈也看出來肖摯眼中的無語和奈何,笑聲更大了,還吆喝著肖摯。
“走,一起去咋樣?”
肖摯反手將院門關好,給了兩人一道生人勿進的背影。
看肖摯被氣到,夫妻倆都高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