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肖摯這話,猶如沸水裏扔進一塊堅冰,登時就炸開了。
“這肖同誌怕不是瘋了!”
所有人都發出了相同的質疑。
唯有向晴,雙眼放光,看著麵前的肖摯,就像是在看一個被逼入世的和尚。
哪怕剛剛經曆了那樣黑暗無助的事情,向晴現在,也絲毫沒有任何衰敗的情緒。
被餘誌打擊,她確實一蹶不振過。
可人要活著,就要繼續往前走。
高考過後,她就已經刀槍不入了。
在大張村被那些人輪番羞辱,也比不上餘誌那一晚上來的過勁。
跟被餘誌欺騙傷害相比,幾個沒長大的後生,根本就不算什麼。
現在,她就想抓住肖摯。
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肖摯的每一個微表情。
就連眉毛上挑的弧度,向晴都沒有放過。
不管肖摯要問的是什麼,她向晴,都會順著他回答。
無視所有人的異樣眼光和質疑,她搓著衣角,十分期待地迎上肖摯的目光。
“你說吧,我一定好好地聽著。”
向晴的心思,肖摯一眼就看的透透的。
他不是沒有從肖烈和向晚嘴裏了解過向晴。
示意一旁的向晚肖烈安心,肖摯笑著坦言道,“向晴同誌,我隻有一年壽命,且,我的父母都在東北下鄉改造。說起來,我的家庭條件,還不如你,隻不過,我是軍營裏的軍官,看著是挺長臉,實際上並非如此。”
“向晴,我就想問你,我這樣,你還願意跟我嗎?”
“不可能!”
向晴根本
就不信。
身邊的各種唏噓聲,向晴仿佛都聽不見,她死死地盯著肖摯,仿佛在判斷肖摯這話的真假。
“肖摯,你想用這種拙劣的借口,讓我知難而退?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
“就是!肖摯,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晴晴?你們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再說,你這一看就是健健康康的人,比龐飛那個大力士看著都唬人,怎麼可能就剩一年活頭?”
馬秀芬見苗頭不對,跳起來訓斥肖摯。
跟向晴對了對視後,馬秀芬眼珠一轉,母女倆跟著冷笑一聲。
似乎就在等著肖摯的後手。
反正,不管肖摯再用什麼借口來搪塞,她們都不會輕易相信。
向晚見此,暗暗戳了戳肖烈的胳膊。
肖烈急中生智裝扮成起反麵角色,反問肖摯,“肖摯,你說你活不過一年了,可有誰能證明?”
肖摯掃了一眼人群,準確地定位到了正準備逃遁的肖紅軍。
“肖紅軍,你說!”
被肖摯這麼一點名,肖紅軍再想躲也躲不了了。
轉過身來,被肖摯那一雙駭人的眼睛注視著,肖紅軍隻好言不由衷地說了謊。
“那個,我是肖摯的弟弟,我能證明,肖摯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
他身旁的向紅,為了討好未來的大伯哥,也舉著手表明,肖紅軍說的比真金還要真。
村民們對肖紅軍是肖摯弟弟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
也是肖紅軍這一說,大家才都猛然想起,村裏還有肖紅軍這麼
一號人。
向晴一著急,就要開口回懟。
沒想到,卻是被向晚搶了先。
“ 肖紅軍是肖摯的弟弟,難免有幫親的嫌疑。依我看,要不還是找溫老吧。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溫老親自給肖摯診斷一番。大家覺得怎麼樣?”
村民們紛紛高喊著溫老頭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