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昨天晚上。
“站住!你還有臉回來?”
剛躡手躡腳地走進家門,就被一道威嚴的聲音嚇得脊梁筆直。
緊接著,大廳內的水晶吊燈亮起,白隊長下意識用手擋住視線。
悄悄看向坐在歐式沙發上,依然在看著報紙的父親。
小聲的開口:“爸,您,您怎麼還沒睡啊?”
白鎮山謔地把報紙拍在茶幾上,目光裏盡是隱忍的怒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你還知道回來?你媽媽因為你擅自出去一整天,讓蛋蛋給累的早早就睡下了?你呢?你怕是野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給忘了吧?”
雖是氣的厲害,但白隊長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擔憂?
她磨磨蹭蹭過來坐在白鎮山身邊,推著白鎮山的胳膊,道歉都有點底氣不足。
“爸?我真的錯了,我往後再也不會出去一天 了。而且,我借給向晚錢的事情,您能不能 別再計較了?”
“你還說!我不隻說過無數次,你給她上百一千可以,可你倒好,一出手就是一套四合院,這我都不說了。你的孩子,你就一整天都不想?”
白鎮山的雙眼裏已經隱含著淚水。
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下鄉受了那麼多罪,他卻是回來都看不到自己的女兒。
他等啊等,等的天都黑透了。
都在想是不是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又私自跑到哪裏了。
可這樣的想法,他從來都說不出口。
她的女兒,為了個下鄉時認識的村姑,
連父親的感受都不考慮。
怕女兒看到自己的眼淚,他甚至冷漠地將頭別過去。
這一動作,也成功讓白隊長心裏一咯噔。
爸爸這樣子,跟她下鄉之前,簡直一模一樣。
下鄉之前,她被氣的轉身就走。
這次,她沒有走,而是站起來,走到了白鎮山的麵前。
在發現白鎮山眼角微紅,似有眼淚時。
淚珠兒滾落在地,白隊長雙頰迅速掛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趴在白鎮山的懷裏,痛哭出聲,“爸,我知道錯了,我往後再不敢了~”
父愛沉重如山,可恨她明白的太晚。
要是當初沒有轉身就走,就能發現父親也在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兩年,這個縱橫商界二十年的男人,從不為誰低頭的男人,又默默為她流了多少淚?
白鎮山撫摸著白隊長的頭發,是又心酸又憐愛。
“好了好了,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叫你姐姐知道了,隻怕是要笑話你了~”
忽然的一句話,讓白隊長噗嗤笑出了聲。
擦掉眼淚,調皮地鼓了鼓腮幫子,“姐姐要是回來,知道我哭,肯定是要給我擦眼淚的,才不會笑話我呢!”
白鎮山被逗笑了,“你這張嘴,要是找你姐姐,能有對那向晚向早的一半,我也不會這麼生氣。”
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隊長越發愧疚自責。
怪不得一開始父親就不讓她給向晚蓋工廠。
隻是給她一萬塊錢,算是她的一個月的生活費,還讓她自己看著辦。
症結不
是看不起向晚,是因為姐姐。
說起姐姐,是父親心中永遠的痛。
父親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跟一個有些瘋癲的女人有過一個孩子。
還是瘋癲女人把孩子弄丟了之後,才跑來告訴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