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肖烈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前的老人。
肖烈更是四肢都變得僵硬，隻覺得怎麼用力，身體都不聽使喚一般。
“您……您……”
兩個字擠了半天後，肖烈一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地看著肖老爺子。
肖老爺子眼淚已經流了下來，被他顫巍巍地擦掉後，老爺子上上下下將肖烈看個不住，好像要將這二十年沒看過的，一次性全都補上。
向晚有眼色地走到了一邊，給這對祖孫倆足夠的交流空間。
“好孩子，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肖老爺子說完，鼻頭更是酸的他難受。
肖烈也難受。
他雖然沒有見過肖老爺子，但看肖老爺子滿臉都是對孫子的疼愛和後悔。
不免動容。
肖烈從小沒有爺奶，也沒有外公外婆。
他從來不知道被爺爺這麼看著是什麼感受。
向老爺子偶爾也會這樣看他。
但這是不一樣的。
跟眼前這個老人家眼神中的複雜感情，一點都不一樣。
哪怕晚晚早就跟他說過無數次，他就是肖家的孫子。
肖四叔也曾私下來找過他，確認了親子鑒定。
可他現在就這麼站在自己的親爺爺麵前，難免還是會近鄉情更怯，壓根就不知道應該跟親爺爺說什麼～
“您……您……”
半天，肖烈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肖老爺子進行溝通交流。
往日裏在村上的那股子勁頭，這一刻，全都偃旗息鼓。
這窘迫又老實的一麵，
看的肖老爺子瞬間就眉開眼笑。
他混跡商海這麼多年，看人還是有一手的。
他的孫子，是個十足十的好孩子啊！
伸出手捏了捏肖烈的胳膊，肖老爺子雙眼一動：“孩子，你這身體練得不錯。”
又繞著肖烈轉了一圈，肖老爺子身上的氣場都變得柔和下來。
點著頭給與肖烈更多的肯定：“孩子，你不僅為人實在，身體好，個子高，你還長得這麼好！”
越說老爺子這心裏越是滿意。
感受到肖烈的緊繃，他輕輕拍著肖烈的肩膀，盡量讓肖烈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和親近。
“孩子，別緊張，我是你的親爺爺，我們之間，不需要像上下級那樣充滿陌生感。”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們長得是如此相似，你可不能跟爺爺這麼疏遠啊，爺爺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過覺。”
這委屈巴巴的語氣，聽得肖烈心頭一軟。
見老爺子身體有些晃動，肖烈急速伸手扶住了肖老爺子。
“老爺子，您沒事吧？”
肖老爺子苦笑一聲，擺擺手：“沒事孩子，人老了，晃晃悠悠的也正常～”
“您別這麼說，您看起來非常硬朗。”
這嚴肅正經的回話，讓肖老爺子很是滿意。
有進步，比剛才隻會您您您您的強了很多了。
察覺到肖烈總是往向晚那邊瞥，肖老爺子把向晚叫了過來。
“來，向晚，好孩子，你過來．”
向晚走過來，跟肖老爺子問好。
“老爺子，您好，我是向晚。
”
向晚的大方得體，跟肖烈的緊張別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肖老爺子本就對向晚的印象好。
這下子，直來直去的他，更是當著肖烈的麵就誇起了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