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頭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白鎮山整個人,全身的力氣一下全都卸去了。
不行。
他今天一定要見到向晚。
那是她的孩子。
重振心力,白鎮山沒有理會溫老頭的氣話。
他就往溫隊長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大有一種我還就不走了的氣勢。
年輕人果然就是年輕人,輕輕鬆鬆就能將溫老頭給氣的吹胡子瞪眼。
一把拿過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到了地上。
可惜,再生氣,也無濟於事。
溫隊長是不敢說什麼。
白鎮山是完全不理會。
溫老頭理性沉穩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臨到這時候,被氣的失了神醫的風度。
也幸好,他早就在京都沒有什麼名氣。
拿起那張親子鑒定書,溫老頭氣鼓鼓地坐回自己的診台。
現在,最重要的是跟向晚相認。
至於不相幹的人員,休想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向晚等下應該就會回來了。
他隻要耐心等著就是了。
兩人一會兒站起來朝外看看,一會兒坐立難安。
還好,一個小時後,也就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
門口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向晚和肖烈,正並排進來。
瞧著溫老頭的醫館居然這個點還亮著燈。
兩人都有點好奇。
還沒等兩人過去,屋內衝出來兩個人。
“向晚?向晚!”
向晚打眼看去。
溫老頭麵帶激動,像是很久沒有見自己一般。
而另一個中年男人,腳步都有些不穩。
即便背著光,也能看到眼中有淚水在閃動。
不是白叔叔又是誰?
向晚和肖烈都有點震驚。
異口同聲叫道:“白叔叔?您怎麼在這?”
白鎮山這狀態太不對了。
肖烈趕緊過去把白鎮山扶著。
“白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白鎮山眼淚倏然滑落,一把拍在肖烈的手背上。
眼睛卻是貪婪地看著向晚。
“向晚,向晚,我是你父親啊!”
這句話,他想象了整整二十年!
終於,在見到向晚的這一刻,成功的說出來了。
以前不覺得向晚跟他長得相像。
可現在一看,向晚哪哪都跟他年輕時很像。
尤其是眉眼和說話時的笑容。
太像了!
不等向晚有所反應。
溫老頭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白鎮山給推開。
“向晚啊!外公,是外公!我!”
他雙眼含淚,指著自己的胸口。
哽咽的聲音讓人的心緊緊擰成一團。
“向晚啊!我是你的親外公!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
!。
溫老頭喊了出來,他不敢太靠近向晚,隻是小心又期盼地看著向晚的眼睛。
看著這兩人,如此反常又激動的樣子。
向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嘴角噙著笑容,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
“你們都知道了?”
溫隊長這時候從屋裏走了出來,把親子鑒定遞給了向晚。
“向晚,你看看這個就都知道了。”
把白鎮山交給溫隊長。
肖烈也過去看了一眼。
看完後,向晚和肖烈同時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淚意。
向晚的眼淚一波一波,實
在是太快,肖烈擦都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