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
張老婆子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向晚根本就不相信。
比如，她說她當年正帶著孩子，沒有功夫拐賣更多的人。
實際情況真的是那樣嗎？
張大舅現在都已經四十多了，張老婆子做人販子的時候，是二十多年前。
一個四十多，一個二十多。
這個老東西，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還有，她說對拐賣的女孩子們都很好。
實際上，當年的母親一直都是個傻子。
而母親原本，並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在經曆過非人的，長達很久的折磨後，才失去了理智，慢慢的變瘋。
張老婆子說母親是最後被賣的，還是賣的最好的。
這就說明，母親在她手裏經受的折磨，是最多的，最痛苦的。
人販子對手底下的人，手段多到讓人心驚膽戰。
張老婆子二十多年後，都能毫不猶豫劃開親生女兒張秀梅的孕肚。
二十年前，會用怎樣的手段卻折磨溫如菊。
向晚隻要稍微一想，心髒都像是被帶著倒刺的狗子，狠狠地鉤住一般疼痛難忍。
媽媽！
她可憐的母親啊
當年到底受了多少罪？
向晚恨不得將眼前死到臨頭還謊話連篇的老東西給一刀砍死。
向晚控製住心內滔天的怒火。
繼續對張老婆子“嚴刑逼供”。
每個人都有逆鱗，但是，張老婆子這種人，最是自私。
剛才溫老頭把張大舅打成那樣，也沒見張老婆子有任何反應。
就能說明，張老婆子心目中，還是她自
己最重要。
不止向晚這麼想的，肖烈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
他過去把向晚的肩膀攬住，拉著她坐在椅子上。
不僅給向晚倒了杯水，還貼心給向晚捏捏肩膀。
雖然沒有多大用處，但是肖烈知道，這一定程度上，能緩解向晚現在太過壓抑的情緒。
等向晚喝完水，肖烈看了眼溫老頭，才安撫向晚道：“晚晚，你和外公都太善良了，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
說完，肖烈唇角微勾。
轉身走到張老婆子身邊，抬起張老婆子的兩隻手。
像是成昆對俞岱岩那般，一個呼吸間，就折斷了張老婆子的兩條胳膊。
為了防止張老婆子疼的暈過去，肖烈還提前給張老婆子嘴裏塞了一塊破布。
隻要張老婆子有暈倒的跡象，他的巴掌就會立馬將人給扇醒。
還好，張老婆子還算是耐痛，居然沒有暈過去。
就是臉上涕淚橫流，青筋畢現，看起來淒慘又隱忍。
瘋狂地搖著頭，想讓肖烈高抬貴手。
肖烈表示，自己接下來會問話，如果張老婆子還是冥頑不靈，他不介意把張老婆子一雙腿也廢了。
張老婆子見識到了肖烈的狠絕，哪裏還敢再藏著掖著。
她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不聲不響的肖烈，二話不說就廢了自己的雙手，她從一開始就不會胡亂說話了。
再慘也不會比現在慘啊～
還好，現在後悔也不晚。
張老婆子痛的滿頭大汗，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後，才說了實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