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這醋吃的,能下餃子了!(1 / 2)

容無闕聞言,不由睜眼看向卿玉曉。

遠處依稀傳來惆悵笛聲,卿玉曉吸了吸鼻子:“別這樣看我,我都明白。”

她側頭,眼中閃過狡黠:“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呀?”

容無闕的笑聲隨風落至她耳側:“我認識你多年,你能有什麼秘密?”

“有的。”

“願聞其詳。”

“三年前我不是騎馬墜崖昏迷了嗎?我醒來後就不是我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身旁人似乎愣了愣,笑道:“騙我的話太多,難辨真假。”

“沒騙你,我這次說的是真的,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了。”

我對你一見鍾情,她在心裏說。

“我認識你那年,你六歲,大冬天離家出走,結果讓人販子拐了去,你被那人販子薅住,我眼瞅著你在雪地裏被拖行了十來米。”

卿玉曉眨眨眼:“還有這種事?我不記得了。”

“我躥出來叫住那人,問他是誰,見有過路的車隊,叫住人在城郊救了你,還給你買了糖葫蘆。那天下了很深的雪,你哭個沒完,我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那糖葫蘆,記得嗎?”

卿玉曉語調微頓:“你突然說起這件事,是在點我呢?要我知恩圖報是吧?”

“有自知之明也算你一個優點。”

“你少來,我不記得的事一律不作數。”

“耍無賴的習慣倒是從未變。”

容無闕印象中,母親病重那年下了大雪,他和父親帶著病重的母親去省城求醫。在城西郊外,他們一

家人遇上個抱著小女孩的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

女孩大哭大鬧,大漢凶狠地威脅她再哭就把她扔河裏。當時荒無人煙,母親見女孩哭得可憐要父親上前勸說了幾句,沒想到意外撞上人販子拐賣小孩。被識破身份的人販子扔下女孩逃走,女孩子哭得稀裏嘩啦,怎麼安慰都不管用,還扯著他的袖子不肯鬆手。

父親當下決定要車夫田伯先把他和女孩送回縣衙,父親則帶著母親去省城。他被女孩哭得心煩意亂,隨口說一句:“太煩了,你不哭,我就給你買糖葫蘆。”

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女孩真就止住了眼淚,眼巴巴等糖葫蘆。容無闕自小被教導言必行、行必果,既然開了口,那還能怎麼辦呢?

大冬天的,容無闕跑遍整個青川縣,好不容易才買回兩串糖葫蘆。

女孩含著糖葫蘆,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哥哥,你真好。”

沒多久,女孩被家人尋回去了,容無闕還問她,為什麼非纏著他不放?女孩的理由讓他哭笑不得。

她說,因為你好看啊,所以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容無闕回想起第一次見卿玉曉的情景,又想起遇害的爹,確實有點物是人非的悲涼感。

空中“轟隆”一聲響,一朵碩大的煙花在天空綻放,接二連三。無數的煙花在天空中升起,照得夜空亮如白晝。

卿玉曉驚歎一聲,瞬間爬了起來。

“煙花啊。”

“所以呢?”

卿玉曉氣笑

了:“所以很浪漫啊,你真的讀書讀傻了嗎?”

容無闕不看那頭頂上綻放的煙花,隻看著卿玉曉,聲音懶散:“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東西,騙你們小姑娘——”

卿玉曉沒等他說完,快速點了他穴,讓他閉嘴,隔了會兒警告他:“安靜點,你不是恐高嗎?小心把你踹下去。”

容無闕袖中手指動了動,想提醒她啞穴點錯了,他看著她仰望星空充滿光澤的眸子,索性將錯就錯,站著一動不動,沒再發表看法。

賞完煙花,夜色已深,街上也已經沒有多少形人,卿玉曉和容無闕各懷心事,回各自房間睡覺。

一大早,卿玉曉和大夥兒用過早餐,就嚷嚷著要抓緊時間趕路。

包子對卿玉曉這種心急的做法表示不理解:“少幫主,這麼熱鬧的地兒,不玩幾天說不過去吧。”

卿玉曉順手拿了一個花卷塞他嘴裏,吩咐饅頭:“饅頭,他再囉嗦,點他穴。”話音剛落,包子連忙搖頭,做了個噤聲手勢。

清晨空氣宜爽,冬至很早就去買東西了,說好不容易到蓮城,一定得嚐嚐這兒的特色。

回來時,冬至買回來不少新鮮蓮子和一些本地茶葉,一包包分給大家。

“小冬,辛苦啦。”

卿玉曉掂量手中的蓮子,拿出幾顆剝著吃,冬至對她笑了笑,分發到曲殺歌麵前時,曲殺歌沒有伸手,轉身就往門外走。

“阿曲的我幫她收著。”

冬至習慣了曲殺歌的態度,隻

要她不趕他走,他會把自己當成空氣。容無闕走過來,安慰性地拍拍冬至的肩膀,意思是不要泄氣。

給客棧掌櫃結完賬,一行人坐上馬車出發了。

關於昨晚遇到的碧衣女子和黑衣人,容無闕和卿玉曉有默契地沒有多說,隻是心裏提高了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