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唯二吃街邊小吃，沒有防備被辣得差點掉淚。
“快多喝一口。”姚佳卿連忙將奶茶遞到他嘴邊，卻有些忍不住笑。
原來厲修遠也不是天下無敵啊。
呐，吃辣他就不行。
鏡片後的眼尾發紅，厲修遠接過她手中的奶茶抿了一口，見她慢條斯理地吃那份小吃，幾度欲言又止。
“怎麼了？”最後，是姚佳卿忍不住先開口問。
厲修遠勾了勾她的小拇指，薄唇微動：“為什麼答應跟厲誌高出來？”
她知道厲誌高心思的。
“拗不過他唄。”姚佳卿咽下嘴裏的東西，辣得嘶了一聲，厲修遠便把奶茶遞到她麵前。
她就著他的手，低頭湊近，喝了一口。
兩人就像人潮中來來往往，無數對平常且普通的小情侶。
厲修遠頗有耐心地等她喝完，才接著道：“宋玉錦怎麼會同意你們兩人和姚夢桐一起出來？”
不管厲誌高心性如何，宋玉錦是有幾分能力的。
她近來目的明確，就是想讓姚佳卿快點進門，好給厲誌高再次爭取往上爬的機會。
“她不知道這事吧？厲誌高會瞞著的。”姚佳卿沒太所謂地應了一句，似乎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她從沒正麵回應過厲誌高和姚夢桐的事。
但厲修遠是個人精，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隨著人流往前走，厲修遠在對向的人要撞到姚佳卿肩頭的時候將她拉進了懷中，沉聲問道：“宋玉錦想讓你們盡快結婚，你怎麼想？”
記得上一次他問過這個問題。
她說，那就結。
現在他還想再聽一次她的答案。
“我……沒想好。”姚佳卿緩緩垂下眸子不看他，語氣也跟著低了下來。
她知道他不是個愛掃興的人。
隻不過這個問題或許壓在他心裏很久很久了，他在這一時刻就想問出口。
厲修遠薄唇緊抿，沒有接話。
姚佳卿長籲了一口氣，才再次抬頭望向他的眼睛：“你今天一定要聽答案嗎？”
她不會像上一次那樣堅定。
但也不一定會改變答案。
“如果不是我想聽的，那就不聽。”說完這句，厲修遠勾了下唇角，抬手揉揉她的發頂：“往前走。”
讓她在自己和高翠華之間選一個。
太殘忍。
……
這一夜，姚佳卿和厲修遠逛完小吃街，兩人前後腳回了酒店。
而姚佳卿到後半夜才聽到隔壁的開門聲。
她翻了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次日，她收拾好行李，下樓吃早餐時，偶然看見厲修遠也在。
“在。”姚佳卿將盤子放到他麵前，大大方方跟他坐了同一桌。
昨天沒能給他答案，今天總要哄一哄。
一旁的鄒意在她坐下的一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姚小姐早上好，我吃完了你們慢慢。”
說罷，腳步飛快地拿了個饅頭消失了。
“你身邊的人都這麼有眼力見？”姚佳卿覺得好笑，忍不住轉過頭來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