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假設
姚佳卿鬆了口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握緊了厲修遠的手：“你早就派人盯著劉材了？”
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指尖輕輕在她手心撓了兩下，厲修遠用一種說不出的語氣道：“所以我懷疑他，可我的人又恰是他的證人。”
這是自相矛盾的。
他懷疑厲世安的車禍是厲誌高夥同劉材下的手，可他的人一直緊盯著劉材，可以說劉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分明沒有作案時間。
“有沒有可能……是厲誌高讓別人做的？”姚佳卿大膽質疑。
鏡片後的眸子微微眯起，厲修遠輕嗬了聲：“如果你殺了人放了火，會希望越多人知道越好嗎？”
當然不。
最後隻有一個人知道，甚至連那個人也消失。
姚佳卿想。
“除非到萬不得已，厲誌高不會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厲修遠輕揉著她的手掌，心中確實有些惆悵。
七年前厲誌高隻有劉材這一條狗，七年後亦是。
所以厲誌高和劉材其實是一體的，從誰那頭突破都是一樣。
眾人都在思考著，車裏一時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姚佳卿才打破沉默：“這件事掩埋得越深他們越有恃無恐，所以，我們得適當逼一逼他們了。”
“太太想怎麼辦？”一直沒說話的鄒意終於開口了。
是個好問題。
怎麼辦呢？
如她之前所想的，拿林珊的照片試一試厲誌高?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厲修遠在她腦門一彈：“沒說不逼他們動手，但這件事我們得商量商量。”
試探、逼迫。
這都必須是一擊必中的把戲，如果一次他們不上鉤那接下去也就沒機會。
所以是得好好商量。
好在華璽苑的事絆住了厲誌高的腳，他近來安份了許多，也給他們多爭取了一點時間。
兩天之後。
林珊的資料如期送了過來。
賀然那舊老破小的出租屋也迎來了人生輝煌時刻，連他自己加上厲修遠，滿滿當當五個人。
沙發上唯一一處看起來較為幹淨的地方都讓厲修遠深深皺眉，更別提坐下。
賀然急哄哄地把亂七八糟的雜物往桌上堆，一邊道：“不是，你們來得也太突然了，我這都沒來得及收一收……”
麵對江逸凡、姚佳卿，這屋子再髒亂差他都不覺得害臊。
莫名的厲修遠一來，他就覺得厲修遠在這又髒又亂的屋子站著都有失他的身份。
歪著腦袋看賀然收拾了一會兒，姚佳卿將厲修遠按在了沙發上，緊跟著自己也坐了上去：“湊合坐，別忙了。”
等他收完，都得明天。
“得，那不收了，說說正事。”將手中的抱枕往後一拋，賀然一屁股坐到雜物堆滿的沙發上，徹底擺爛。
待眾人都坐下，鄒意拆開手中的文件袋。
東西不多，隻薄薄幾頁。
“還真是迅速，從發現屍體到結案就用了三天時間。”姚佳卿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忍不住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