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找到唐月見的那日,百裏玄和她先行回了府。
雖然最終沒親自看見石洞內的景象。
但那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嚴大管家將洞內的一切告知百裏玄時,他依舊淡定地喝著茗茶。
“王爺,這事……怕是有些蹊蹺。”
百裏玄和唐月見前腳剛走,後腳他就帶人衝進了石門。
以為那裏麵關了什麼狼豺虎豹,走近了才看明白,裏麵更像是山匪的寨子。
裏麵成百號人都在呼呼大睡。
嚴大管家就近踢了踢旁邊的人。
那人砸了咂嘴,翻了個身依舊雷打不動地睡著。
這景象難道是王妃一個人做的?
腦海中剛一浮現出這個想法,立馬就被嚴大管家否定了。
他們王妃平時連桶水都提不動,又怎麼會是這群莽夫的對手?
記得之前城中那小乞丐提過一句,似乎是有個男人跟著王妃出城的。
難道是那人?
“大管家,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有侍衛來報。
他掃了眼散躺在地上的山匪,收起猜測的心思。
“帶走,全部送去官府。”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山洞。
次日,嚴大管家還在想著要如何跟百裏玄彙報這件事,王爺就先讓他去了書房。
“嚴叔,那山洞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百裏玄問話時,停在書卷上的視線沒有移開半分。
嚴大管家似是有些為難,他糾結著出聲,
“王爺,我認為……這件事還是您親自去看一眼比較好。”
“或許現在我隻能說,王妃遇到了好人。”
就連他這個處理了王妃幾十年事務的老管家都說不清個所以然。
百裏玄英眉一挑,他這王妃,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這樣想著,百裏玄跟著嚴大管家到了牢獄。
深睡了一天一夜的山匪,總算清醒了過來。
百裏玄在經過山匪頭頭的那間獄房時,聽見了裏麵痛哭流涕的喊聲。
“啊!我的好妹妹,我的小花妹妹啊!”
百裏玄頓住了腳步,變了個方向往聲音的那邊走去。
隻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衝著審訊他的獄卒又哭又喊。
無論兩名獄卒怎麼審問,那山匪都隻哭喊著這句話。
“王……王爺?!”
有人先注意到了百裏玄的到來。
接著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朝著他行禮。
哭聲連天的山匪,也頓時沒了聲音。
百裏玄微微頷首,徑直向那山匪走去。
看著渾身髒兮兮的山匪,百裏玄忍不住嫌棄地蹙起了眉。
“你在找什麼人?”
不過為了證實什麼東西,他忍著不適問道。
“王爺,王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一覺醒來……內人竟然,竟然憑空消失了!”
明明是作惡多端的山匪,這時候還自稱“草民”。
百裏玄一刻都不想多待,不過心中還有些不確定。
“令正,所謂何名?”
“內人名小花,那日正是我跟她的新婚之日。”
“洞房之時,小花曾讓我外出折花,一回來突然就沒了意識……
再醒來,小花她,她已經不見了……”
百裏玄眼角抽了抽。
要不是為了能打探到更多消息,他何至於在這聽這人的廢話。
“對了王爺,小花她消失前,應該是穿著一身淺黃綠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