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見撇了撇嘴角,一臉幽怨的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轉頭坐好,繼續盯著台上。
密室內,枝月虛弱的抬起手,輕輕地搭上錦娘的手,“阿姐,你快走吧,今夜花魁選舉,花媽媽發現你不在,你也會受到責罰,別管我了。”
錦娘淚眼汪汪的望著枝月,這孩子打小就懂事,讓人心疼不已,她將人緊緊地摟在懷中。
“枝月,你別放棄,等我參加完花魁選舉就回來救你,花媽媽說過,我這些年為花樓賺了不少銀子,我說話她會聽。”
錦娘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她知道每一年的花魁都會被送出花樓,可以在花樓內挑選婢女,隻要她開口要枝月,想來花媽媽不會拒絕。
枝月無力地笑了笑,輕聲地安撫她,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她心中了然自己的命數。
花樓內燈火通明,唐月見實在是沒有心思看台上妖嬈的女子,心中焦急。
“我們還要等多久,這再耽誤下去,隻怕是天亮都救不出人!”
唐月見沒有好氣的對著身側的百裏玄發問,對方卻不急,自顧自的喝著小酒。
“你別急,你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露出馬腳,快了,再等等。”
百裏玄早在來花樓之前,就調查過,這花媽媽最寵愛的一個姑娘,叫做錦娘,與枝月關係親密,他們若是能將人說服為己用,自然在花樓中就能行走自如。
遲遲不見人的花媽媽皺起眉頭,眼瞧著這一個個的姑
娘都要展示完畢,自家頭牌還沒有到場,不悅的詢問身旁龜公。
“錦娘怎麼回事,這許久都不見人!”
龜公也不知道是何情況,隻能先胡亂給扯了個借口將花媽媽先糊弄過去。
“喲,我說花媽媽,你的頭牌錦娘怎麼沒有出場,難不成是知道她自己比不上我家頭牌,羞愧難當,都不敢出場?”
一直跟花媽媽不對付的春月樓老鴇子笑吟吟的朝著這邊而來,嘴裏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方才自己樓裏的姑娘,被不少客人爭搶著要與之一夜春宵,可是讓她樂得合不攏嘴,這不是一有機會,就來花媽媽這裏炫耀一番。
“哼!你個老賤人別太得意,你以為就你那幾個胭脂俗粉,就能將錦娘給比下去,你別讓人笑掉大牙!”
花媽媽看著眼前人就來氣,但是錦娘不在,她心中焦急,卻也隻能麵上強裝鎮定,嘴裏說著狠話給自己撐腰。
春月樓的老鴇子撇了撇嘴,一臉的滿不在乎,搖著手中的團扇,又抬手擺弄了一下發髻上的金釵。
“花媽媽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這夜還長著,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瞧瞧看,劉員外出手多大方啊!”
春月樓的老鴇子將自己新收到的玉鐲子在花媽媽的跟前顯擺,恨不得將自己全身的好東西都給她看看。
花媽媽最是看不慣她這副嘴臉,冷哼一聲,言語譏諷,“也是,畢竟你一個月也開張
不了一次,這次就當是我送你長長見識!”
話裏話外的羞辱,讓春月樓的老鴇子臉上靑一陣白一陣,剛想要說話,就被龜公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