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一家三口不是別人,正是溪江城宋家,一個與慕家相比,也不差太多的大世家。
據說,宋家與溪江城的一些地頭蛇頗有淵源。
慕淼月雙目無神,虛弱的幾欲昏睡,神態始終冷漠。
成玉琴麵帶笑意,朝著慕淼月說道:“淼月啊,今日讓你從房間出來,為的就是讓你見一見未婚夫和未來的公公婆婆,好確定結婚的日子。”
卻見慕淼月張開那泛白的嘴唇,虛弱且依舊有著難掩霸氣的話語從口中發出:“未婚夫,未來的公公婆婆,嗬,為何我如此意外這樣的稱呼。”
慕淼月無疑是在告訴眼前幾人,她從未聽過這些話。
若是以前,無論是宋家一家三口,還是慕常春夫婦,都會忌憚慕淼月幾分。
但是現在,這丫頭已是折了翼的凰鳥,再無女王之威。
宋文道的妻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哼道:“慕淼月,幾月前,你或許是溪江城第一才女,而現在,你病入膏肓,我宋家肯要你,你應該感到榮幸,鑒於你現在的樣子,我勸你盡快答應了這門親事,若你有幸支撐個一年半載,還能為我宋家添個一兒半女。”
宋文道妻子的話,無疑是將昔日裏的女王貶為一個一無是處的落魄女人。
這時,宋世錚做出一副很包容的樣子,開口說道:“媽,別這麼說,我從小就喜歡淼月,娶了她,也是我的榮幸,我會盡我所能為淼月治病,至於生兒育女的事情,不用太急。”
一直不曾開口的宋家家主也沉聲說道:“若是進了我宋家的門,可不能如此心驕氣傲。”
這一家三口的話,無疑是在告訴慕淼月,不管你同意與否,有慕家長輩做主,你慕淼月就是我宋家的人。
慕淼月虛弱目光之中泛著難掩的怒意,還有屈辱,她蠕動嘴唇,說道:“若我不答應呢。”
一旁,成玉琴一臉不耐的說道:“淼月,你現在的狀態你很清楚,宋公子一表人才,人家肯娶你,你該感到慶幸,如今,老爺子臥床不起,所以,你大伯和我就臨時做主,為你安排了這門親事。”
慕淼月麵色冰冷,強忍著內心的怒意,說道:“是麼,有何意義,若大伯想要我這位置,大可等我死了,何必多此一舉,難道,大伯就這麼心急的想要將代理二字拿掉嗎!”
聞言,慕常春和成玉琴二人的眼中皆是泛起一抹尷尬。
不得不說,即便慕淼月重病數月,可她的心智,依舊聰明的讓人忌憚。
慕淼月再次虛弱無力的說道:“這幾月,宋家與地下勢力暗中勾結,打壓我慕家產業,其目的便是吞並我慕家,而你們……竟還要讓我嫁入宋家,此事,你們征求過爺爺的意見嗎?”
卻見慕常春板著臉說道:“淼月,你父母失蹤多年,你爺爺又因為你的病,而愁的臥倒在床,所以,這個家現在由我做主,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就這麼定了,擇日完婚。”
慕淼月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清楚這段時日自己的勢力都已經被宋家和地下勢力瓦解了大半。
再加上大伯和他兒子不爭氣,慕家已然快要成為一個空殼,所以,她現在鬥不過這些人。
但這不代表慕淼月會任由這些人擺布,卻見慕淼月虛弱的朝著女醫護說道:“推我回房。”
聞言,女醫護直接推起輪椅,就欲帶慕淼月回房。
呼呼呼……
女醫護剛剛推起輪椅,卻見那一直站立不動的幾個魁梧保鏢,竟已是快步跑了過來,將她和慕淼月的去路徹底攔住。
見狀,女醫護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忍不住說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小姐的身體禁不住任何折騰的。”
這時,那宋家家主宋文道沉聲說道:“真是放肆,我宋家放低姿態來提親,你一個沒落的小丫頭,竟然如此心高氣傲,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答複,那麼……”
“那麼什麼,你要殺她,還是打她?”
就在這時,門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道低沉之極的聲音。
突然的聲音,讓大廳裏的所有目光皆是看向了門口。
那裏正站著一道身材挺拔的身影,漆黑短發,很樸素的黑色上衣和褲子,刀削一般的剛毅麵孔。
其帥氣臉龐,竟是比那宋世錚還要英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