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 宋仁宗有些惆悵。

神跡內容令他過於煩躁,卻又不能不去看。隻有將它們詳細的記錄下來, 接下來談論時才有話可說。

更重要的是, 大家都在關注,身為皇帝的他卻因為心情就忽視是非常不妥當的,也不是明君所為。

於是, 趙禎克製著內心的情緒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神跡投影。

【青雲:提到蘇軾真跡的事情, 就真的想朝宋徽宗臉上呸一聲,真的要不是他, 現在蘇軾流傳下來的畫作哪裏會那麼少呢?想起幾年前看見的蘇軾《木石圖》以4.1億元的拍賣價格落錘就覺得心疼, 要是別的畫作沒有被燒毀得值多少錢啊!

當然, 也有可能別的價格不像這麼高, 可那都是真跡啊!也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坑爹的宋徽宗, 怎麼不把你自己給燒了呢?】

【無情的撒花機器一枚:咋那麼俗氣呢?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錢的,如果都能夠保留下來都是文物啊!對曆史研究的重要性有多大,你不知道嗎?→雖然是這麼回事, 但這世界上誰不愛錢啊!除了那些何不食肉糜的人以外, 誰不會覺得錢多不好啊!就算那不是我的錢, 我也覺得好肉疼啊!幹脆製作一個文物保護APP, 讓那些毀壞文物的直接把錢掏了, 比如宋徽宗毀的那些畫作, 也不需要支付多少, 就把他謔謔噠那些銀兩都給我算了。】

【木

槿花開:這裏麵就要提一下乾隆,看他蓋章狂魔的樣子,你把版權費和真跡都給我吧, 我給你一副一模一樣的複印件, 到時候想要怎麼蓋就怎麼蓋,一張不夠給你複印幾十張,總之讓你心滿意足,別毀真跡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蓋來蓋去,價值程度下降多少啊?!所以我多的也不要,直接把真跡給我就行了。】

【戈萊:照這樣算,那可以收取他們版權費的人可就多了,光宋徽宗毀壞了多少啊!不僅燒毀畫作,還毀碑,都是可以流傳千古的文物啊!】

諸朝代平行時空的人都沒有預料到神跡內話題突然從宋徽宗延伸到蘇軾還有乾隆的身上。

尤其是蘇軾以及認識他的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本來他們是為宋徽宗做的那些事情感到憤怒,結果情況突然變成這樣,以至於諸人心頭的怒氣卡在喉嚨無法散發出去。可是要讓他們咽下去又辦不到,一時之間隻能深呼吸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

但心情不是那麼好平靜的,他們的腦海裏浮現的都是神跡內因宋徽宗行為所出現的慘烈現象。

即便神跡提起的破壞石碑畫作也讓人心情不好,可是相比於前麵所闡述的內容還是有所區別。

不過,他們還是有點意外,蘇軾的畫作竟然值那麼多銀兩嗎?

雖然不曉得貨幣單位與他們現在的貨幣單位有多少區別,可也能從對方的語氣還有形容中能夠感受

到相應的價值。萬萬為億,四個萬萬,真是價值不菲。

——

相較於蘇軾等人的意外,同樣被提到名字卻是不滿。

“朕怎麼就蓋章狂魔了?”乾隆覺得神跡在汙蔑他,“朕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愉悅之情了,而且人有點愛好挺正常啊!”

憑什麼說是因為他的關係價值就下跌了呢?完全是不懂得欣賞。

同時,他也為神跡轉移話題的行為不由得皺起眉頭。

幹啥不好好的講述宋徽宗呢?

而且,講宋徽宗的時候又幹啥提他呢?他又和那些家夥不是一夥的。

在這種時候被提起來真是有些跌份啊!

乾隆內心非常的不滿,希望神跡能夠認真的去講述那些事,別老扯著外人出現。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想法,神跡裏的內容又重新被牽引在了宋徽宗的身上。

【南朝樓台:說起來,宋徽宗這裏還有個禦筆行政,就是以禦筆斷罪,本來沒有罪,卻因為違背禦筆就變得有罪了。簡直就是禦筆高於法律、高於祖製,可以說是違法罪輕,違禦筆罪重。就比如有一個案例裏,說是徽宗先用禦筆指揮管理國庫的人支付步軍司廂軍按規定發給的錢物,然後又用禦筆直接批步軍司的奏章指揮禦史台審查,按道理來講這些都要經過三省的小議會,結果我們的宋徽宗直接禦筆指揮官吏了。接著呢,大理寺斷案結果已經下來了,宋徽宗又用禦筆改坐成“違禦筆”罪,而朝廷這

邊又是說“奉聖旨”重新審,本來是有機會澄清的事情,結果宋徽宗又用禦筆表示不用審問了,否決了先前三省定下來的“奉聖旨”,直接用“違禦筆”定罪。

總之,宋徽宗將禦筆置於法律和祖宗製度上了,完全不管其他的,這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牛逼,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因為他的這種行為導致什麼糟糕的事情出現,有多少人因為他的操作受到危害,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以私亂法,怎麼就沒有來說呢?那些文人不是慣會有違祖宗法製的說法來批判人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弄出多少個假冒偽劣產品嗎?直接將國家的信譽給拉到最下麵了,感覺真的是換條狗比他當的好。】